這就很尷尬了。
唐昭昭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
她從淮策後背繞開,走到淮策正面前,朝他彎腰鞠躬。
誠懇道:“那天夜裡,多謝國師仗義搭救,小女子特地登門致謝。”
淮策筆尖微頓,又繼續往下寫,淡淡嗯一聲:“謝禮呢。”
“啊?我……”
她這趟來的急,還真忘了準備謝禮。
淮策徹底停了筆。
抬起眸,凝視著唐昭昭。
她果真對他別有目的。
和別的女人一樣。
淮策突然興致懨懨,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略有些嫌棄道:“不必了。”
唐昭昭:“?”
她還什麼都沒說,怎麼就不必了?
淮策筆尖在硯臺上蘸了點墨,餘光瞥了眼唐昭昭這個免費勞動力。
“過來研墨。”
他音色清泠,吐字乾淨利落。
唐昭昭耳朵都要懷孕了,此刻只有一個宗旨:你說什麼都行。
她站到雲慶原先站的位置,拿起墨碇,開始研墨。
書房裡的薰香,同淮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唐昭昭邊研墨邊輕聲道:“謝禮我還沒準備好。”
淮策皺眉。
他都說不必了,還要怎麼準備?
洗乾淨嗎?
唐昭昭:“過幾日便送到府上。”
淮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過幾日洗乾淨送到府上?
她為何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
淮策冷聲:“不用,專心研墨。”
“哦。”
房間逐漸安靜,只有墨碇劃過硯臺的聲音和宣紙的沙沙聲。
淮策腦海難得清明。
燥鬱的心情也漸漸穩定下來。
”
國師府牆上,幾個黑衣暗衛露出了頭,眼睛齊齊看向書房的方向。
又相互望了望。
唐昭昭進去應該有半個時辰了,竟然還沒出來?
不對勁。
他們主子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