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緊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格桑點了下頭。
唐昭昭鬆開手。
格桑方才被嚇到了,睡意全無,她將自己的被子往身體發冷的唐昭昭身上裹。
不解問道:“小姐,你不好好睡覺,跑奴婢這裡來做什麼?”
唐昭昭盤腿坐到格桑床上,同她蓋了一床被子,臉色嚴肅:“格桑,我有很嚴峻的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想清楚,想仔細了再回答。”
格桑坐直身體,莊嚴地點著頭:“小姐,您儘管問。”
唐昭昭:“我上一次在牧婉兒院子裡發病的時候,晉王同我表姐當時在做什麼,牧婉兒又在做什麼,你還記得嗎?”
格桑剛欲開口,唐昭昭便又叮囑一遍:“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格桑認真道:“奴婢記得,晉王當時正掐著晉王妃的脖子,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牧側妃就在一旁站著。”
她記得清清楚楚,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對待自己妻子的丈夫。
尤其還是裴君音這樣溫柔賢良又端莊的妻子。
晉王這種寵妾滅妻的行徑,在她小時候居住的地方,是要被浸豬籠的!
唐昭昭本就有些發白的臉色,在聽到格桑的話後,血色近乎全無。
時間又一次對上了。
這次她發病,有溺水的徵兆,剛巧裴君音落水。
上一次她發病,有被鎖喉的反應,剛巧裴君音被蕭明璋掐住脖子。
千百億萬分之一的穿書機率都被她撞上了。
世界上,應該也會有這樣湊巧的事吧?
比如說,裴君音受傷,剛巧趕上她發病,剛巧兩人出現的反應又很雷同。
可是,這種說法,根本不能說服她自己。
唐昭昭又不信命地繼續回想。
她上上一次發病的徵兆。
她穿書到大炎王朝,總共發病三次。
第一次,便是她第一次穿到書中這天。
她印象極其深刻。
那日,她正往馬車上爬,臉上驀地一陣火辣,仿似有人在她面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旋即,她胳膊和腿也跟著一起疼起來。
若不是她還好端端地站著,真以為自己撲倒在地了。
第一次發病的狀態雖然也離奇古怪,可終歸與裴君音沒有關係了吧。
唐昭昭還沒鬆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