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同格桑叮囑了幾句,梳洗打扮後,主僕二人明確目標,分散行動。
格桑出府找宅子。
唐昭昭前往裴君音那裡一探究竟。
裴君音正在臨摹小楷。
宣紙上排排小字圓潤娟秀,平和簡靜。
唐昭昭腦海中閃過四個字——字如其人。
她內心焦急外表淡定地等裴君音寫完一整張宣紙,捧場誇了裴君音的字。
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大家的真跡,裴君音的字雖說算是上等,但算不上驚豔。
近幾年唯獨令唐昭昭眼前一亮的,是淮策的字跡。
今日天氣很好。
正午陽光暖洋洋地,唐昭昭提議去晉王府花園中走走。
晉王府不知從哪裡移植了一批月季花,許是因為近幾日白天都較為暖和,有幾朵花冒了花骨朵。
還有一兩朵傻花提前開了花。
晉王府的花園沒有那般多講究,若是喜歡,可以隨意採摘回去。
唐昭昭邊同裴君音笑罵了幾句月季花傻乎乎的提前開花,邊低頭彎腰,摘下一朵。
她故意留了帶刺的花枝,將尖尖的一邊刺對著裴君音。
在心底默默同她道了句歉,繼而笑著開口,將散發著迷瀾香的月季遞給裴君音:“送給表姐,可以回去放在房中的花瓶裡,又香又好看。”
裴君音毫無防備地笑著接過。
唐昭昭把握著力度,眼睛一直盯著花枝上的那根刺。
在裴君音伸手過來時,輕輕調整了一下方向,將花刺扎到裴君音食指上。
“啊——”
“啊——”
兩道低呼聲一齊響起,裴君音連忙將手往回抽。
唐昭昭沒有拿花的那條手臂自然垂下,寬大的衣袖遮蓋住她如玉的手。
衣袖下,她拇指正輕輕揉著還在發疼的食指。
她這隻手,根本就沒有碰到月季花。
可剛才那一瞬間,她很清晰地感受到食指傳來被花刺扎到的痛。
保留的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被月季花的花刺徹底扎沒了。
唐昭昭表情呆滯。
她真的,同步了裴君音的痛。
所以,原主及笄之後沒多久突然患上的那個,所謂的不治之症。
其實並不是什麼難纏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