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還是第一次因為私底下議論主子的事情,要去初一那裡領罰。
先前淮策對他們這些行徑,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今日他比較倒黴,正巧撞到淮策黴頭上了。
十五沒有任何怨言,規矩就是如此。
他痛快接受了,回道:“是。”
注入內力的十鞭而已。
他以前因為犯了大錯,足足捱了三十鞭。
若不是淮策最後留情,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十鞭比三十鞭好太多,頂多幾日不能下床。
十五剛準備起身去找初一領罰,想到自己要臥床幾日,又跪了回去。
“主子,唐姑娘那邊……”
他最起碼有三日不能在暗中保護唐昭昭,需要找個人去替補他的位置嗎?
淮策拿起手邊的玉盞,低聲道:“本座自有定奪。”
***
潑墨般的蒼穹之中,掛著一輪彎月,月明星稀。
晉王府守衛森嚴,卻沒有一個護衛察覺到,王府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道白色身影,此刻正端坐在房頂的黛瓦上。
唐昭昭房頂的黛瓦上。
身影的主人坐在房頂上吹了會兒冷風,無比清醒他此刻做了件什麼蠢事。
十五走後,淮策讓十四前來晉王府,作為替補,保護唐昭昭三日。
畢竟近來流言蜚語多,他雖已經做好萬千防護,保不齊會出現什麼岔子。
且他至今還未解開為何聽不到唐昭昭心聲之謎。
唐昭昭還得活著。
打算的挺好。
不知哪裡出了岔子,十四還沒交接完手中的事過來,他先來了。
淮策至今都沒有明白,他為什麼此刻會坐在晉王府的屋頂上。
他面色微沉。
有些不喜自己在沒有經過理性的思考下,便做出如此無聊的舉動。
尤其是,他還跟十五那個憨憨一樣,坐在房頂。
*
淮策下方,隔著一層黛瓦以及幾道房梁的房間裡。
例行同格桑在王府溜達完一圈,已經在浴桶裡沐浴了半個時辰的唐昭昭,終於準備從浴桶中起身了。
美人出浴,被帶起來的水花又重新滴落進水中,嘩嘩一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