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有料到,淮策竟然親自來了。
大理寺卿連忙轉頭往清風館外面跑,果真瞧見一輛低奢貴氣的馬車,停在清風館門口不遠處。
大理寺卿走到馬車旁邊,眼睛看向車廂,雙手將淮策的腰牌奉上:“國師大人,您的腰牌。”
幾息後,淮策從馬車上下來。
他看了眼大理寺卿手中的腰牌,又看了眼雲慶。
雲慶領會淮策的意思,上前一步,將大理寺卿手中的腰牌接了過來。
淮策本沒打算特地跑一趟清風館。
他是想等大理寺卿將連帶唐昭昭在內的清風館一眾人,打包抓進大理寺牢獄裡面。
他再去找唐昭昭。
可他一想到,十五所言,唐昭昭正在清風館中,同小倌喝酒喝得開懷。
他一顆心便堵得死死的。
在大理寺中坐了沒一炷香的功夫,淮策便等不及了。
讓雲慶駕著馬車,來了清風館。
***
唐昭昭正同蕭明煬一起,跟一眾人在一處蹲著。
蹲久了,她腿有些麻,便一盤腿坐在地上,低聲同蕭明煬閒聊。
“上一次咱們在尋芳院被抓,大理寺主簿很快就將咱帶走了,這次怎麼還沒走?”
蕭明煬依舊用扇子堵著自己的臉,雖然他並不知道,大理寺卿已經將他認了出來:“怎麼,你還挺想去蹲牢獄的?”
唐昭昭嘖了一聲:“倒也不是,只不過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蹲著吧。”
清風館內人多。
大家都喝了酒,如今湊在一起蹲著,酒氣熏天,實在是難聞。
還不如去大理寺牢獄蹲著。
最起碼,那裡寬敞。
唐昭昭眼睜睜看著大理寺卿聽手底下的官員言語了幾句,接著變了臉色往清風館外面跑。
她又同蕭明煬嘀咕起來:“王爺,同你賭五十兩銀子,清風館外面,一定還有別的人。”
唐昭昭猜測,一定是給大理寺卿腰牌的那個人。
只是不知道,給大理寺卿腰牌的那個人,是什麼來路。
蕭明煬逢賭必輸,他搖搖頭,態度堅決:“不賭。”
唐昭昭戚了一聲,繼續抬頭往門口看。
清風館門口冷然地身影走進唐昭昭的視線內。
穿越烏泱泱一片人群,她的視線同門口那人的視線對在一起。
唐昭昭心臟瞬間慌亂,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她連忙低下頭,仍舊覺得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