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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慶手腳冰涼地,低著頭,恭敬到不能再恭敬地站在車廂外面。
唐昭昭先從車廂中跳下來。
她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了,只剩下耳朵上還掛著一圈紅。
緊張感過去之後,唐昭昭莫名還覺得有些遺憾。
要是雲慶剛才不出聲,淮策應該就親上她了吧。
唉,可惜。
淮策隨即從馬車上下來。
雲慶快要把頭和脖子垂成一百八十度了。
他往前挪了小半步,“主子,屬下知錯了,屬下罪該萬死,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看在他陪在淮策身邊三年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他還想多陪淮策幾年,看到唐昭昭成為國師府的女主人,以後給他們帶小孩。
雲慶內心流淚,他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隨便掀淮策的車帳了。
淮策腦海中回回蕩著雲慶嗚嗚的哭聲,面沉如水。
他聲音涼涼:“詹家祖上若是知道由你繼後,定能氣活過來。”
“這十日,別讓本座再看到你一眼。”
雲慶連忙點頭:“屬下這就走!立刻馬上走!馬不停蹄地離開您的視線!”
***
距離蹴鞠大賽還有十日的時候,唐昭昭就在場地上搞了個巨大的倒計時牌子。
每過一天,牌子上的字就會人工更改一次。
這段時日,唐昭昭每日都蹭淮策的馬車來場地,再同淮策一起離開場地。
令淮策舒心的是,唐昭昭再也沒同他提起過“詹子離”這個名字。
淮策自然也不會提起來。
二人就當從來都沒有這個人出現。
這些時日,淮策的馬車車廂中也因為多了一個人,發生了一些變化。
蜜餞和奇珍瓜果的種類漸漸多起來。
案几上放了兩摞書,一摞是晦澀難懂正統書,令一摞是喜聞樂見的市井話本子。
軟榻上還放了一條薄毯子。
唐昭昭練蹴鞠累著了的時候,會在馬車中躺一躺。
裴君音的膝蓋還沒完全好利索,用力用多了還時不時會疼一下。
大部分惱人的疼痛依舊被唐昭昭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