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就要被皇帝處死了?
唐昭昭心臟沒來由地突然一揪。
一股巨大的難受感自左邊胸腔處那顆跳動的心上,打著轉往外擴散。
唐昭昭不敢再往下想了。
原先要讓淮策幫她狠狠懲治牧婉兒的想法也收了起來。
她一改方才因為有人撐腰而張牙舞爪的可愛模樣。
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了起來,眼圈甚至又開始發紅。
唐昭昭她吸了吸鼻子,聲音低落:“暫時就這些了。”
唐昭昭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被淮策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自然而然將其歸咎為蕭明璋方才的話。
淮策眉眼間帶著翻滾的戾氣,冷如冰刀的凌厲眸子射向蕭明璋。
他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少女,如今又要哭了。
蕭明璋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他張了張嘴巴,一時發不出聲音。
大炎王朝尊貴無比的晉王爺,氣勢竟被比他還小三歲的少年國師,壓了下去。
淮策聲音冷到極致,聲音譏諷:“你算什麼東西?”
所有人都被淮策肆意張狂的一幕給唬住了,嘴巴閉緊,呼吸放輕。
恨不得自己練過龜縮大法,當場裝一下死。
是了。
皇帝都不敢這般同國師講話。
區區一個晉王,在國師面前拿捏姿態,細想一下,挺不配的。
蕭明璋氣得心臟疼:“你!”
淮策半抬著眸子,聲音如寒冬臘月的剛結的冰:
“五日後,本座派人去晉王府拿回昭昭的東西。”
——
匕首的事情,以淮策出面雷厲風行的解決結束。
禮部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對唐昭昭的態度越發好了起來。
反而對貪得無厭以及有感情欺騙嫌疑的牧婉兒,沒了好感。
將一眾人恭敬送進賽場內部以後,他們又蹲守在各自崗位上。
蕭明璋沒同淮策他們走一路,帶著牧婉兒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唐燁身為觀眾,去往的方向同唐昭昭也不是一處。
一行人短暫地同了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