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煬忙道:“不必,本王又覺得玉佩戴著也不錯,就不勞煩國師了。”
他邊說,邊將解了一半的紅玉玉佩往身後藏。
淮策周身氣場瞬間散開,他寸步不讓。
伸出去的手依舊沒有收回來,強勢開口:“玉佩,給本座。”
蕭明煬怒目圓視:“不給!”
這可是兩千兩銀子才買來的紅玉玉佩啊!
他貫然做不出拱手讓銀子的舉動。
蕭明煬篤定了向來克己復禮,矜貴儒雅的淮策不會做出莽夫行徑。
所以,他轉頭就要往外跑。
淮策袖袍一揮,遒勁的內力掀起一股足以割裂空氣的風,從蕭明煬耳邊呼嘯而過。
砰——!
正廳兩扇門重重關上,震得整個門框都晃了幾下。
蕭明煬驚在原地,愕然地張大嘴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兩扇嚴絲合縫的門。
他…他這是被淮策威脅了?
蕭明煬後脖頸突然一涼。
他發現,背對著淮策,未知的恐懼更折磨。
蕭明煬選擇轉過身,直面要挾。
“送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的,況且玉佩被退回去,昭昭定會傷心的。”
大炎王朝的男人,頭可斷,血可流,到手的銀子不能丟。
淮策淡然地攏了攏衣袖,彷彿沒有聽到蕭明煬的話。
他語氣平靜:“本座給了你一個最合適的選擇,玉佩,本座替你還給昭昭。”
蕭明煬抵死不從,“不還,到本王手裡就是本王的了。”
淮策眼眸一凜,跨出去一步,抬手去拿。
他和詹子離的事,是一回事。
他和詹子離和蕭明煬,又是另外一回事。
特定情境下,淮策還是要放下對詹子離的醋意,聯合抗敵,一致對外。
比如說,從蕭明煬手中,將那枚紅玉喜鵲玉佩拿回來。
早在珍寶閣的時候,淮策就對蕭明煬拿走玉佩的事有些憋悶。
奈何彼時唐昭昭在場,淮策不好發作。
而今,蕭明煬自投羅網,就怪不得他了。
蕭明煬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向來高高在上對天下所有名貴之物都可以棄如敝履的淮策。
有朝一日會同他爭搶一枚小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