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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明黃色的戎裝只在狩獵第一日穿了一次。
後來他嫌棄戎裝穿在身上太過拘束,便換成平日穿的鬆散的天子常服。
此刻,衣著隨便的皇帝倚靠在榻上,看著禁衛軍統領呈遞上來的東西,皺著眉毛,聽禁衛軍統領一一彙報。
“回陛下,微臣在山腳下發現了晉王妃墜崖的馬匹,並在馬鞍中,發現了這枚菱形暗鏢。”
禁衛軍統領向皇帝講了這枚暗鏢在其中的作用:
“暗鏢隱藏在馬腹位置,只要晉王妃騎馬時,用力去夾馬腹,暗鏢便會刺入馬腹。”
“馬匹受不住疼痛,這才會受驚發瘋,帶著晉王妃直往懸崖方向奔去。”
“……”
皇帝手中捏著菱形暗鏢,在透進來的在光下觀望,眼神漸漸飄遠。
他有一位最有機會爭儲君的皇兄。
當年就是被人用同樣的招數害了。
從馬背上摔下來,被汗血寶馬一蹄子踩在心口上,當場斃命。
……
禁衛軍統領繼續道:“微臣將墜崖之馬帶回來,差人切開馬腹檢查了一番馬胃中還沒有消化乾淨的馬草。”
“馬匹今日所用的馬料沒有任何問題。”
“微臣斷定,就是這枚暗鏢,讓晉王妃馬匹失控發瘋!”
皇帝沒回話,捏起最後一個物件,“這耳墜,又是何意?”
禁衛軍統領道:“這是微臣,在馬廄中發現的。”
對於這枚耳墜,禁衛軍統領還是有些疑惑的。
他第一次去馬廄中的時候,根本就沒瞧見有這個耳墜。
第二次再去檢視,才發現他竟然掉在了這般顯眼的地方。
禁衛軍統領道:“微臣猜測,迫害晉王妃之人,是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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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濃烈的藥草味道的營帳內。
唐昭昭略微嚴峻的軟糯聲音響起:“表姐心中,有懷疑的人嗎?”
這是裴君音的營帳。
淮策從唐昭昭的營帳中離開沒多久,她就踮著作痛的腿,爬上二丫,一路趕往裴君音的營帳去。
裴君音腿都摔斷了,她自然是要去看一眼的。
更何況,她還有其他的問題,想要問一下裴君音。
裴君音臉色有些蒼白,嘴唇發乾。
聽到唐昭昭的問話,她低聲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