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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又在裴君音的營帳中待了一會兒,同她聊了許多話。
直到暮色將至,唐昭昭才起身告辭。
她婉拒了裴君音要她留在這裡同她一起睡的想法,騎上二丫返回自己的營帳。
唐昭昭將二丫送回馬廄,給它為了馬料,這才一瘸一拐地走到營帳門口。
她剛掀開門簾,便隱隱察覺到自己營帳裡的氣氛,似乎有些微的不對勁。
唐昭昭當即抬眸往裡面掃了過去,意外地發現了兩位不速之客。
淮策和沐陽公主。
向來沒有共同話題的淮策和沐陽公主,此時正違和地坐在同一張茶桌前。
唐昭昭眨了眨眼睛,一臉困惑地看向二人。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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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要從淮策離開唐昭昭的營帳以後說起。
淮策將任務分發給十五和另一位暗衛以後,便一直在自己的營帳中待著。
他拿了本古書,正襟危坐地在茶桌前翻看著。
表面上一副風光霽月,高冷禁慾地模樣。
腦袋裡卻全都是先前親唐昭昭的畫面。
淮策越看越覺得燥熱,差人送來幾桶冰,在自己身前放著。
禁衛軍統領聽到淮策要冰桶的訊息後,小小地吃了一驚,沒敢多問,忙不迭將冰桶送來,快速離開了。
有冰桶在,淮策心靜了一些。
但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多久,唐昭昭再一次佔據了淮策地整個大腦。
淮策終於看不下去手中的書了。
他站起身,在營帳中來回踱步。
想找一個名正言順,去唐昭昭營帳的理由。
突然間,淮策打眼瞟到,上一次,唐昭昭後背木板劃出血,陳院使給他的那瓶美容養膚藥膏。
淮策的眼神,定在了小瓷瓶上。
他坐回到茶桌前,手上拿著那個小瓷瓶,耐心地等著天黑。
直到冰涼的小瓷瓶都已經被淮策給盤熱了,天色終於有了一抹變昏暗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