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東雙的哭聲吵得頭疼,聲調上揚,怒道:“別哭了!”
東雙哭聲戛然而止,只敢默默流淚。
牧婉兒沉著一張臉,大腦開始快速運轉。
東雙是跟隨牧婉兒一起進的晉王府,知道她很多事情。
這件事兒,她跟東雙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她不能讓東雙出事。
牧婉兒冷著一張臉,問東雙:“你可確認,馬廄中沒有你的耳墜?”
東雙不確定,她搖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在馬廄中找了許久,來回的路上也找了,都沒有。”
她沒有找到,但是不代表不會掉在那裡。
東雙不敢說太確定的話。
牧婉兒:“另一枚耳墜在哪裡?”
東雙開口:“還在奴婢那裡。”
牧婉兒沉聲道:“去拿來,將它砸爛。”
東雙聞聲,連忙站起身,去將僅剩一枚的耳墜拿過來。
在牧婉兒的指導下,東雙將那枚耳墜用石頭砸成了粉末。
混在茶水和茶葉當中,跑得遠遠地扔了。
東雙再回來的時候,牧婉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茶桌一旁了。
她冷著臉,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小藥包。
東雙心頭猛地一顫,連忙跑過去,想要將牧婉兒手中的藥包搶回來。
牧婉兒動作比她要快上一瞬,拿著藥包躲開了。
東雙撲了個空,聲淚俱下,“娘娘,萬萬不可啊!”
牧婉兒手中拿著的藥包,裡面放著紅花。
來參加夏狩之前,牧婉兒便已經打定了主意。
若是這次,她不能讓裴君音徹底消失在這世間。
那她就要讓裴君音徹底失了蕭明璋的心。
牧婉兒不知道裴君音到底對蕭明璋用了什麼手段。
讓原本極度厭煩她的一個男人,開始逐漸對她上心。
牧婉兒甚至有時候會有一種裴君音在蕭明璋心中所佔的分量,比她在蕭明璋心中所佔的分量還要高的錯覺。
若是她再放任下去,聽之任之,那麼有朝一日,裴君音就會坐穩晉王妃之位。
她也再無翻身之日。
牧婉兒絕對不允許有那樣一日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