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廚子還沒走,殷切地給唐昭昭介紹菜品:“唐姑娘,這道菜……”
“唐姑娘”三個字又狠狠戳中了唐昭昭的心臟。
美食帶來的快樂瞬間消散了大半。
但是有些話,她只同淮策說一遍就可以了。
若是他已經不上心,她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只能在日後同淮策和離的時候,多從他身上撈一筆。
彌補她現在的傷心。
何以解憂?唯有金錢。
淮策敏銳地察覺到唐昭昭的失落。
他同膳房廚子揮揮手,讓他先下去,給唐昭昭盛了碗湯,放在她面前。
淡聲道:“喝湯。”
“謝謝。”
唐昭昭糯聲感謝,一口一口抿著湯。
她用膳向來有食慾,淮策晚膳用的少,在唐昭昭的帶動下,也多吃了小半碗米。
飽餐一頓,唐昭昭摸著圓鼓鼓的小肚皮,癱在椅子上,不想動。
她大拇指在空氣中上下滑動。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手裡現在應該有個什麼東西讓她看一看,才是最舒適的狀態。
*
淮策怕唐昭昭又不知為何便動怒了,他又不會哄女子,便一直坐在飯桌前陪著唐昭昭。
直到唐昭昭歇息夠了,從飯桌前站起身,他才也跟著起身。
唐昭昭看向淮策:“我要去散步消食,你也要同我一起嗎?”
淮策剛準備說,他要去書房看書。
瞥見唐昭昭那雙“你若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將你頭擰下來”的眼神。
到嘴邊的話,改了口:“可以。”
唐昭昭歡天喜地往外走著。
國師府人口不多,府邸偏大,淮策又不常在府中走動。
因而下人只在幾個淮策常走動的院子外面,掛滿燈籠。
其餘地方,皆是象徵性地掛著一兩盞,夠他們下人稍微看點路便足夠。
淮策夜視能力極強,就算不掌燈,藉著月光,他也能將面前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唐昭昭就不行了。
在黑夜面前,她就是個瞎子。
從前廳走出來的時候,唐昭昭還頗有心情地去踩幾腳淮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