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要起身,“時辰不早了, 我先走了。”
唐昭昭睡前將自己的外裙脫了下來, 只著一件裡衣。
她往自己身上套衣裙的時候,偏頭瞄了一眼淮策。
後者正靠在床榻上看著她,臉上還帶著一點點幽怨的冷意。
唐昭昭莫名有一種自己就是隻談情不說愛的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海王。
她想了想,挪著小碎步走到床榻邊上, 低下頭在淮策薄唇上吻了一口。
還解釋道:“我真的要走了。”
不說還好,說完她更覺得自己像海王了。
唐昭昭乾脆啥也不做, 開始穿衣裙。
淮策陡然睜開眸子,眼底一片血紅。
哭聲還在他腦海中迴旋,化成一道道戾氣,在他周身徘徊。
淮策身上冷的厲害,臉色陰沉可怕。
直到懷中的人小幅度地動了動。
淮策的神智才逐漸一點一點找回來。
他垂下眼眸,藉著月光看著唐昭昭安靜的睡顏。
燥鬱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淮策將唐昭昭摟的更緊,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
唐昭昭則夢到了一段奇怪的事。
夢中,她同淮策成親了,二人就住在國師府中。
她想象中的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都沒有出現過。
開場的第一個場景,就是她聽聞淮策金屋藏嬌,在外面養了外室。
家花沒有野花香,男人有錢就變壞。
夢裡的她正在同淮策鬧和離,分家產。
這也是她第一次瞧見淮策動怒,他同她解釋他沒有外室,此生都不會有。
再然後,二人便和好了。
接下來, 唐昭昭便夢見同淮策成親後的自己,跟個lsp一樣,成天就只想著醬醬釀釀那檔子事。
有事沒有就往淮策跟前竄,每次都被對方佛系制止。
一直到,夢中的淮策壓在她身上,咬她鎖骨。
唐昭昭陡然驚醒。
艹,她做春.夢了!
……
唐昭昭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亮。
不過也能依稀看得清面前的景象了。
唐昭昭抬了抬頭,發現淮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在看她。
二人視線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