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提前一步進去掌燈。
臥房兩扇門被開啟,唐燁看著自家妹妹往臥房裡面走的背影,語氣波瀾不驚:
“糖糖,哥哥還想再看看你那日繡的手帕。”
唐昭昭腳步突然頓住,雙腳黏在地上,拉長的影子也乖巧起來,貼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格桑點了燈提前溜了。
唐昭昭同唐燁面對面坐著。
場面一度凝固。
少女將茶水往對面人的面前推了推:“哥,喝茶。”
唐燁不為所動。
唐昭昭嘆了口氣:“你也看到了呀,我剛才找了許久沒有找到手帕,多半是被我戴出去弄丟了。”
唐燁嗯一聲:“丟在國師那裡了是嗎?”
唐昭昭:“……”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唐燁今晚這麼反常,一定有問題。
果然,原來是因為那方手帕。
唐燁:“既然是丟在國師那裡了,明日哥哥去幫你要回來。”
唐昭昭移開目光:“……也不用吧,一個帕子而已,被國師拿走就拿走了,我可以再重新繡的嘛。”
“且國師照顧了我那麼久,那方帕子就當送給他作為謝禮了。”
唐燁面如沉水:“帕子豈能隨便送?你可知女子給男子送帕子是何意?”
唐昭昭:“。”
她當然知道,手帕就是送給淮策做定情信物的嘛。
但她不敢說。
唐燁覺得這樣一點一點的套問,不是在折磨唐昭昭,而是在折磨他。
跟鈍刀割肉一樣,不如快刀一下來的痛快。
唐燁也不同唐昭昭繞彎子了,“糖糖,你實話告訴哥哥。”
他沉聲問道:“你和國師之間,是不是發生了哥哥不知道的事?”
唐昭昭沉默片刻,繼而鄭重地抬起頭來。
對上唐昭昭的目光,唐燁修長的手指驟然收緊。
下一瞬,少女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來。
“我同淮策……我們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