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缺德啊,竟然幹出這種事。”
昨日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成了這樣…跟血一樣,怪瘮得慌。”
“定是有人害怕鋪子開起來,搶了他們家的生意,眼紅了,才做出這種沒良心的事。”
“前晉王妃都敢得罪,他們不想活啦!”
“你也知道是前晉王妃,都和離了,晉王怎麼可能還會再庇護她。”
“哎,你們說,這事會不會是晉王……”
“別瞎說,你想死嗎!”
“……”
唐昭昭和唐燁到達鋪子門口的時候,裴君音已經在這裡立了有一會兒了。
她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自己期待已久的糕點鋪子。
指甲掐在手心裡,身體微微顫抖。
一旁的夥計也不敢上前開口,頹然地站在一旁,看著一片狼藉。
有家糕點的牌匾已經被人打下來了,上面還有幾道腳印。
更令人憤怒的是,不管是白色的圍欄,還是門口擺放好的花盆,亦或者是門窗,都被人惡意潑上了紅漆。
唐昭昭打眼看過去,火氣就快要衝出頭頂。
她轉頭就往馬車上鑽,“我現在就去大理寺報案!”
車伕拉緊韁繩,馬匹調轉過去,往大理寺的方向駛去。
唐燁看著裴君音單薄的背影,眉心緊蹙,大步走到裴君音面前,讓人將在這圍觀的百姓遣走。
跟隨前來的小廝和六神無主的夥計們這才開始行動起來。
他自然知道裴君音對這家鋪子傾注了多少心血,這幾日她整天在鋪子裡待著,就差住在裡面。
就是為了今日開張,能做出最好的糕點。
眼前的視線突然被人擋住,裴君音才怔怔地抬起頭。
近乎絕望的眼眸在看到唐燁的那一刻,湧出淚水,“表哥…”
“我是不是…是不是什麼也做不好?”
唐燁嘴唇動了動,抬起手,捂住裴君音的耳朵,讓她額頭抵在他肩膀上。
替她擋住外界的嘈雜言語,堵住眼前的一切。
微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
大理寺卿剛下朝用了早膳,在府中換下朝服,人還沒出府邸,大理寺的下屬便急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