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不聽啊,尤其這將近一個月來,更是將這藥當成糖豆來吃。
雖然皇帝現在看起來精氣十足,可他心知肚明。
皇帝這是在拿日後的命,來過今日的日子。
若是再這樣下去,皇帝指定活不過兩年。
淮策見此人還穩穩當當地坐在這裡,有些後悔讓人給他備椅子了。
他聲音有些微難以察覺的急色:“陳院使若是沒別的事,還請回吧。”
陳院使連忙從太師椅上起身,朝淮策行拱手禮:“那下官便不叨擾國師了,下官告退。”
……
陳院使手才剛抬起來,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看到面前站著的人,陳院使詫異開口:“唐姑娘?!”
唐昭昭也懵了:“陳院使?!”
下一瞬,二人異口同聲:“你怎麼在這?”
驚天大瓜都喂到嘴邊了,陳院使不吃也得吃下去。
更何況,他等這口瓜已經很久了。
陳院使瞬間自己先前擔憂的生命問題拋之腦後,八卦的心又冉冉升起。
有問題!
天色這般晚了,唐姑娘竟然還孤身一人來國師府找國師。
若是她來國師府做客,身邊一定會跟著雲慶的。
但是雲慶沒有跟來。
不止雲慶沒有跟來,國師府的其他小廝也沒跟在唐昭昭身邊。
這說明什麼?
說明唐姑娘不是國師府的客人啊!
陳院使臉上的笑容放大,笑眯眯地看著唐昭昭,連忙將門口的位置讓出來。
老頭兩手交叉握著,完全沒有離開的念頭,大有一副在這裡站到天亮的意思。
淮策臉色不悅,開始往外趕人:“陳院使若是不想走,不如留下來幫本座做些差事。”
言語中盡是威脅之意。
陳院使眼皮一跳,腳先一步跨出書房:“下官這就告退!”
還貼心地將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他剛走沒幾步,碰上了端著茶盞的雲慶。
雲慶將茶盞隨手遞到一旁的小廝手中,送陳院使離開。
陳院使完全將自己卑微發誓那一段給遺忘了,他胳膊肘捅了捅雲慶,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