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蕭明煬和陳院使,以及被留下來在臥房中照顧唐昭昭和裴君音的疏月。
其餘人皆被大理寺卿帶走了。
蕭明煬帶著淮策和陳院使去往他同唐昭昭幾人先前喝酒的雅間。
酒水還完好無損地儲存著。
陳院使先蹲下身,看了眼慘死的姑娘,檢查了一番她的眼球和牙口。
繼而陳院使將銀針放在酒中, 再次拿出來, 銀針已經成了黑色。
蕭明煬臉色微變,“這是何毒?”
若是他也那杯酒,是不是今日吐血身亡的, 也會加上他了?
陳院使見多識廣,很快便認出了酒中下的毒,他慢吞吞道,“此毒西域五毒斷腸散,中毒者,一盞茶的功夫內必定會毒發身亡。”
幸而裴姑娘服用的少,且不知為何,本該斃命的她, 卻仍舊還有一口氣在。
蕭明煬眉頭皺起來, “可有解法?”
陳院使:“此毒無解。”
“那裴姑娘和昭昭……”
淮策臉色也有些差。
陳院使停頓一番,又慢吞吞道:“不過, 下官早年間曾經試過研製可解西域五毒斷腸散的藥。”
淮策又抬眸去看陳院使。
陳院使一個大喘氣, 繼續道:“不過失敗了。”
他閒著沒事,就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藥。
西域五毒斷腸散是他兩年前就開始研製的。
奈何這毒太過猛烈, 他的解藥失敗了數次。
聽到陳院使說失敗了, 蕭明煬臉上佈滿失望和愧疚。
“但是, ”陳院使還在說, “當年下官摸到了一點解藥的門路,正確的藥方倒是寫出來了, 只不過因為其他一些事情,便暫且擱置練藥的事。”
“好在藥方還在, 下官現在就回府去琢磨!”
淮策:“……”
蕭明煬:“……”
淮策:“琢磨出藥方到做出解藥,需要多久?”
陳院使估摸了一會兒,道,“大抵需要九、九——”
蕭明煬驚喊出來:“九九八十一日,那裴姑娘和昭昭……”
陳院使慢吞吞道,“大抵需要九日、十日左右。”
蕭明煬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自己一顆心,大起大落。
再來一下,就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