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藥丸,還簡單些, 日後換成了湯藥, 才難呢。”
唐昭昭看著眼前這一幕,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輪椅的聲音,讓廂房中的兩人回過頭來。
唐燁看到自家妹妹,關切道,“不在床榻上養著,怎麼出來了?”
唐昭昭甜甜笑道:“我想看看錶姐嘛。”
她視線落在陳院使身上,問道,“陳院使,我表姐怎麼樣了?”
陳院使笑著回道:“裴姑娘的脈象比昨日好了許多,待老夫將解藥煉製出來,給裴姑娘喂下,她便能夠醒過來了。”
唐昭昭:“辛苦陳院使了。”
陳院使連忙擺擺手,“哪裡的話。”
他又回頭叮囑唐燁,“裴姑娘如今躺在床榻上,不能光靠藥物吊著她的命。”
唐燁立刻問道,“陳院使此話是何意?”
陳院使緩緩道,“唐公子需要多同裴姑娘說會兒話,讓她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在牽掛她。”
唐昭昭怕唐燁嫌棄麻煩不願意,於是道:“哥哥事情繁多,不如我來陪表姐。”
“不用。”唐燁看向唐昭昭,溫聲拒絕道,“你安心將養著,鋪子那邊的事,我可以交給他人打理。”
陳院使點點頭,慢吞吞吩咐完唐燁以後,又回府開始煉藥。
***
裴君音的父親恨極了晉王蕭明璋。
向來儒雅的一個人,向來以和為貴的一個人。
不僅寫了御狀,更是站在晉王府的大門口,將蕭明璋同牧婉兒罵了個狗血噴頭。
他雖是朝廷官員,品階不如裴君音。
可他更是裴君音的父親,若是連替自己女兒罵幾句話都做不到,他還做什麼官?!
皇帝正處在大顯身手之時,正愁自己沒有案子可以用來彰顯自己的帝王之尊。
接到裴君音父親的御狀,連忙讓刑部的人,去牧府,將牧婉兒一家人逮捕歸案。
刑部的人去了以後才發現,牧家的人早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靠一口氣吊著。
能在天子腳下,將一個芝麻官神不知鬼不覺弄的奄奄一息,還不會被人發現的,只有淮策一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