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居心叵測。
落座後,唐國富指著放在淮策跟前的那道紅燒黃魚,笑道:
“糖糖說,國師喜歡這個,唐某便吩咐膳房做了這道菜,國師嚐嚐。”
淮策頷首道:“多謝伯父。”
話音剛落,迎來唐燁一道探究的目光。
唐國富又問淮策:“國師可以飲酒嗎?”
唐昭昭是知道淮策不飲酒的事情,也知道他酒量不好。
她剛準備開口,說淮策不能喝酒,放在桌下的手被輕輕握了一下。
淮策淡聲回道:“可以。”
唐國富哈哈笑道:“好!唐某新得了一些西域的葡萄酒,國師可以品嚐一二。”
“給國師斟酒!”
裴君音從沒見過葡萄酒,看到酒壺中倒出來紫紅色的液體後,她驚奇道:“這酒竟然是這般顏色。”
葡萄酒的香氣撲面而來,裴君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好香。”
唐燁適時提醒:“葡萄酒後勁足,表妹莫要貪杯。”
……
唐國富覺得用膳是世界上最讓人輕鬆的事情,不能壓抑了。
因而,唐府向來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唐昭昭話最多,說多了話便渴,不過一會兒,一杯葡萄酒便被她喝完了。
淮策第一次見以酒代水的人家,整個膳桌上找不到丁點茶水,放眼望去,全都是酒。
淮策無果,只得拿過酒壺給唐昭昭重新倒了一杯葡萄酒,低聲道:“少飲一些。”
唐昭昭無所畏懼:“沒事!”
二人行為舉止親密,再湊近一些,都能親上去了。
唐燁就坐在他們正對面,抬眼就能看見。
他黑著臉,道:“糖糖,國師是唐府的貴客,哪有讓客人給你斟酒的說法?”
唐昭昭撇撇嘴,“知道啦。”
淮策沒有將手中的酒壺給唐昭昭,“無妨。”
早晚都是一家人。
唐燁後面又不動聲色地難為了淮策幾次,被唐國富看出來了。
唐國富將自己兒子罵了一頓,繼而又笑著讓淮策多吃些菜。
唐國富:“雖說這樣說不太妥當,國師您就暫且當唐府是您的家,想吃什麼儘管吃。”
唐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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