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盯著淮策看了一會兒以後,她感覺方才被風吹散的酒意又回來了。
她又想到了院子中坐在太師椅上的淮策。
唐昭昭酒精上頭,扯了扯淮策,“你低一下頭。”
淮策彎下腰,帶起一陣清冷的沉香。
男子聲音清潤,“何事?”
唐昭昭沒說話,小幅度地往前挪了挪,親在淮策微涼的薄唇上。
淮策瞳孔微縮,被唐昭昭吻上的薄唇大幅度彎起來。
唐昭昭有一點惱怒,她紅著耳朵,“你笑什麼!”
邊說邊要往後撤。
淮策一把扣住唐昭昭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唐國富急匆匆從府中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整條街,就只有唐昭昭和淮策兩個人,唐國富想看不到都難。
剎那間,唐國富感覺自己胸膛處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渾身的血液開始倒流,直衝天靈蓋。
唐國富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直直地往後倒。
他先前一直不明白,唐昭昭跟他說的血壓飆升是何意。
但是方才,他感受到了。
好在跟過來的小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小廝嚇壞了:“老爺!”
小廝的驚叫聲在清淨的大街上格桑突兀。
唐昭昭被嚇得差點跳起來,連忙將淮策推開。
胡亂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回過頭,便看到站在府邸門口,被小廝扶著,大口喘著氣的唐國富。
唐昭昭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東窗事發了。
***
唐府。
還不到一個時辰,方才熱熱鬧鬧的廳堂,此刻氣氛變得壓抑。
壓抑中,還有著唐國富無限的悲傷。
唐昭昭同淮策站在一處,看著跟悲傷蛙一樣的唐國富,突然有些愧疚。
她抬眼去看坐在另一邊的唐燁,示意唐燁幫她說話。
唐燁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這件事上,他跟唐國富是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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