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夕,淮策帶著小皇帝去天朝山舉行祭祀大典。
回來以後,他帶著唐昭昭去了春喜居。
淮策給唐昭昭夾了菜,聽著窗外的人議論祭祀大典的事情,突然開口,“糖糖,你還記得嗎?”
他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這裡。
唐昭昭當然記得。
那種想給淮策花錢的心,至今都在。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問道:“那日你剛從天朝山回來,理應坐在馬車裡,為何會出現在春喜居中呢?”
淮策神情微怔,繼而緩緩開口:“我母后生前喜愛春喜居的糕點,但礙於身份,不便出宮。因而每年祭祀大典結束以後,她就會同父皇一起,帶我來春喜居。多年的習慣,一時難改。”
唐昭昭安靜了一會兒,認真道:“以後每年我都會陪你一起來。”
她摸了摸肚子:“還有小傢伙。”
淮策笑了笑:“好。”
……
次年四月份。
初十這日,唐昭昭生產。
淮策不顧眾人阻攔,進去陪著唐昭昭。
兩個時辰後,唐昭昭生下了一個小男嬰。
產婆樂呵呵地抱著小男嬰,同淮策道喜:“恭喜國師,是個小公子。”
淮策理也沒理,只看向滿頭汗水,臉色蒼白的唐昭昭。
唐昭昭疼得想死,聲音虛弱:“淮策,我再也不生了。”
淮策點頭:“好,我們以後不生了。”
小傢伙被父母忽視了個徹徹底底。
產婆在這裡找不到存在感,又去同等在外面的家人們報喜。
“恭喜,是個小公子!”
一群人象徵性地看了眼襁褓裡的小嬰兒,接著又緊張地問產婆:“昭昭怎麼樣了?”
唐國富更是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唐昭昭喜歡的小玩意兒。
能等在外面,全靠唐燁扶著他。
產婆第一次見如此不重視孩子,只重視母親的家族。
只得道:“國師夫人一切安好。”
等到所有人都看到唐昭昭,一顆心放回到肚子裡後,這才開始注意那個剛出生的小傢伙。
小傢伙似乎也知道自己目前不是很討喜,安靜地躺在唐昭昭的身邊,不哭也不鬧。
求生欲強得很。
唐昭昭看了眼又黑又醜,皺皺巴巴,眼睛為沒怎麼睜開的小傢伙,有些洩氣。
白瞎了淮策這麼好的基因。
淮策:“先想個乳名吧。”
唐昭昭還沉浸在日後怎麼安慰小孩,內在比長相重要、看久了就不覺得醜了等等這種話。
耳朵裡過了一遍淮策的話,沒什麼心情:“隨意吧。”
淮策:“好,就叫隨意。”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