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張耀祖怎麼可能一樣!”她大哥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羅錦堂想了想,“是不一樣,至少張耀祖家中殷實,有僕從丫鬟伺候,他不會做飯情有可原。但咱們家並沒有僕從丫鬟。”可見他還是被慣壞了。
羅扇還想再勸,他又道。
“新學堂每個月都會小考,把成績張貼在窗戶上,五個月中至少有三個月頭名都是同一人。
據說那人跟我們類似,父親早逝,唯有他與母親相依為命,靠母親幫人漿洗衣物為生。為了賺取束脩,他不僅要抄書,歸家還要幫忙漿洗衣物、做飯等等。
這些他都能做,我為什麼不能做?”
羅錦堂是在說服羅扇、也是在說服自己。
再沒做過飯,菜還是認識的。
拔了點青菜,一片片分開洗一洗,洗的衣服都溼了,又搬來菜板,拿著刀,不知道怎麼切才好。
羅扇要幫忙,被羅錦堂拒絕。
“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切就行,我自己切。”
兩人一個指揮、一個做飯,羅錦堂依舊手忙腳亂。
等何湘雲把最後的竹子打磨完,一鍋煮焦了的菜粥新鮮出爐。
羅錦堂頂著臉上的好幾道黑灰,尷尬極了。
以前看著別人做飯都容易的很,沒想到自己做那麼難,尤其是控制火候,不小心就焦了。
“要不,我倒掉重做。”
何湘雲肯定會罵他的吧!
他真是廢物。
可是他沒有等來何湘雲的罵聲,反而扔給他塊帕子。
“去洗洗手擦擦臉,吃飯。焦了就焦了,比沒熟好,浪費糧食不好。”
羅錦堂臉微紅,他沒有要浪費糧食的意思,只是羅扇剛開始做飯,也做壞好幾次,她都不吃。
洗完臉,何湘雲已經盛好飯。
羅扇厚著臉皮站在桌邊,也捧著一碗。
“嘿嘿嘿,娘,大哥第一次做飯,我得捧場不是。還有娘你說的,不能浪費糧食,那麼一大鍋,你們喝不完。”
還記著何湘雲不讓她吃晚飯那回事。
她都那麼說了,羅扇以為這事肯定就翻篇了。
何湘雲卻道,“放下,放心,我喝得完。”
她就看著她一碗又一碗,等羅錦堂吃飽了她還在喝,終究是把菜粥喝的一點不剩。
羅扇:“……”
為了讓她餓肚子,至於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