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立刻解釋道:“我在揚州陪著璉二爺去過幾趟青樓,這都是聽來的。”
不過他這解釋顯得有些無力,至少在刑忠看來,他絕對是經驗之談。
不然怎麼你能聽來,我聽不來?
難道蘇州的青樓,比揚州的青樓就差在哪裡了?
反正李昭此時在準未來老丈人的眼中,已經是變得不乾不淨的了。
至於李昭前面說的來由,邢忠也絲毫沒有懷疑。
因為在他看來,李昭本來就是一個內院中的小廝,無意中接觸到某些貴女、貴婦的隱私很正常。
他自己是沒有接觸過國公府這種大戶人家內院的生活的,民間聽得多,但也多是失真的腦補。
所以對於那些富貴人家的生活,怎麼離譜他都能夠接受。
而李昭在其中受到了“薰陶”,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現在再拿出來利用這個做生意,同樣也是合情合理。
李昭找到邢忠,其實也有把林如海拉進來的意思。
林如海不會過問生意上的事情,但他也肯定不會排斥多一份額外的收益。
李昭自己肯定是不方便出面的,而邢忠現在作為林如海的幕僚之一,出於應酬要出沒這些地方還能解釋的過去,而且這在文人看來本就屬於風雅之事。
再說去的是正經的青樓藝伎館,又不是那種老娼暗巷,被人知道並不會折損林如海的顏面。
但要直接去涉及這種的生意,那肯定也不行。
那麼即便是邢忠,也不能直接出面,當然他也不會願意出面。
所以他們之後肯定還得另外再找個人,作為明面上的代言人。
索性這些日子邢忠很是認識了些人,從中挑出一兩個來用也是可以的。
只要他們能有背景震懾,又能在一定時間內掌握“貨源”,等到形成了一定的品牌效應之後,不說一定無法撼動,但到時候實在不得已要出手出去,也同樣能夠換得一番利益回來。
“……”
跟邢忠一說起來就沒個完,剛開始李昭也很有興致,但是等到正事說完了,邢忠高興得又灌了幾杯酒之後,在面對一個話都開始說不利索的醉漢就有些索然無味了。
鬼知道剛開始說的小酌兩口,怎麼最後越喝越多了。
倒是李昭喝的其實沒比他少,但半點兒醉相都沒有。
這不是他酒量有多好,而是練了呼吸吐納和《易筋經》之後,身體自然就排掉了這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然後看了眼外面天色已深,不知不覺就聊了許久、喝了許久,他突然想起一事,心裡也是覺得糟糕。
“邢老叔,不如今日便到這裡吧,我……”
“再喝、再……”
看著說著說著突然自己倒下去的邢忠,李昭愣了一下,隨即啞然。
然後皺眉想了想,便站起身來,徑自往外面走去。
不過方向卻不是回旁邊的客房,而是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