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他自然也是一早醒來,在練過了呼吸吐納和《易筋經》後,便來服侍賈璉起床穿衣。
而他連日來突如其來的熱情,倒惹得賈璉都笑稱他這是準備在離開前,讓自己忘不了他、離不開他,“後面也得時時想著他”。
李昭心裡自然是暗自腹誹,誰知道賈璉在外面那麼浪的,這回家來反倒是突然收心一樣,一直都待在府上,甚至基本都在院子裡哪兒也沒去。
賈政讓他休息兩天他還真就休息兩天,可你也去找找王熙鳳啊什麼地,讓自己好去見見那位神仙妃子啊。
當然,李昭也察覺出來,他們夫妻可能出了點小問題,不然不至於這邊不去,那邊也不來。
而當是時,見賈璉突然欲言又止、面有難色,李昭便問道:“二爺不會是和二奶奶鬧彆扭了吧?”
按理來說,賈璉剛回來,之前在榮禧堂的時候,賈政也說過讓他這兩日暫且別去管府上的事務,只專心陪著王熙鳳就是了。
當然賈政這是不當家才能說出來的蠢話,就算賈璉有空陪,王熙鳳也要忙得很,哪有幾多時間能夠與他廝混的。
不過就算如此,兩夫妻許久未見,也總該柔情蜜意、緊貼一番。
但自李昭回來後,卻沒見賈璉與王熙鳳待一起過。
想想原著中兩人關係急轉直下還要到很後頭去,怎麼這時候就開始分居了?
賈璉頓時瞪了李昭一眼,隨即卻是無奈的搖頭一笑,說道:“看來這府上有些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都知曉了。”
他還以為李昭是從旁人那裡聽到了什麼訊息,下人們的碎碎念,主人還真未必清楚多少。
但賈璉知道他跟王熙鳳的關係,肯定會引人揣測,可要他再去對王熙鳳示好,一時也放不下面子。
等著那邊來,那邊又不過來,王熙鳳的性子可比他還要犟,以往都還是他主動服軟的呢,也是這次就這麼僵下來了。
哪怕平兒幾番想要從中調和,卻也沒有很好的效果。
李昭也不解釋,笑道:“等林大人述職後,累功升遷,說不定能幫二爺提個好差使,到時候二爺自然就能在二奶奶面前揚眉吐氣了。”
賈璉哼道:“什麼揚眉吐氣,倒說得像是我在她面前夫綱不振一般。”
難道不是麼?
心裡話當然不能說出來,李昭就笑道:“我聽大家都誇奶奶能幹,二爺能馴得如此佳婦,到時仕途上若能更進一步,男女相得,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反正話就撿好聽的說,總是不會錯的。
賈璉早前捐了個同知,也算有了官身。
所以若朝廷真對他按功勞有封賞,怕真能升遷。
當然,也可能是把這同知的位置坐實,不過皇帝肯定不可能讓一個國公府的浪蕩子、毫無經驗也未曾讀書的放出去委以重任。
也沒有知府、知州會接納,所以更有可能是給他再升一個閒職放養著。
反正就算升了官,只要不是實職,賈璉多半也不會出去做事。
賈璉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頓時又有一種欲張夫綱、重振雄風的得意。
然後站起身來卻又道:“行了,歇了兩日也差不多了,今日政老爺一早上朝去了,府上的事務我得重新操持起來,讓來旺過來見我,然後你便下去休息吧。”
李昭遲早是要離開的,他可不想自己又患上“昭兒依賴症”。
李昭告退下去,去找了那來旺過來頂替自己,然後就準備回屋去繼續修煉,但在路上卻又碰到了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