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理說這種事情他正常都可以去報官申訴了,到時候林如海的面子說不定還能起到一些作用。
但面對和榮國府捆綁在一起的薛家,人家還是皇商,指不定上面還認識什麼人呢,自己這點關係可就不頂用了,反倒得擔心林如海會不會也站到他那一邊呢。
跟著他突然想到什麼,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定在了李昭那身玄衣、尤其是上邊的飛熊圖上。
就算不聽他的心聲,看他這神態,李昭哪裡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忙說道:“邢老叔有所疑慮也是應當的,只是咱們這次,可以再找那位薛少爺背後的人。如此,便不用擔心反覆了。”
“他背後之人……嘶,莫非昭兒是說,榮國府的老爺?”
邢忠顯然是想差了,以為那薛公子孤兒寡母他自己卻做不了主,那顯然就是現在寄人籬下的地方有人幫他們做主。
“黛安芬”雖然現在做了不少成衣,女式衣裙頗受到一些人的歡迎,但真正核心的競爭力反倒還是在內衣這一塊。
這玩意兒大家有的都會藏著掖著,而便是品嚐過的那些顧客,他們也不會隨意說出去,所以外界雖然有流傳,但是想要仿造的真切卻不容易,畢竟在主顧這一塊兒,邢忠還是看管的比較嚴的。
而且就算真有仿的,也仿不到真正的精髓,更不用說邢忠還一點點推出“新品”,都是李昭先前留下的圖紙,想著反正以後自己沒用了就都給了他。
邢忠的能力的確不大行,但是小聰明還是有的,不自覺就用上了飢餓營銷的手段。
不管是對青樓裡的那些老主顧,還是偶爾增加的一些“神秘”客戶。
也就是因為這整體的市場沒法鋪得太開,不然這塊的業務還得再上層樓。
但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為那些國公府的老爺們所忌,畢竟讓人知道他們經營這東西,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邢忠現在雖然對賈赦有所失望,但對於大門大戶的濾鏡還沒有完全碎了,卻不知道賈赦要是知道有這樣的營生,怕是上趕著要摻進來,怎麼可能會抗拒。
倒是賈政那邊還真會抗拒一下,但也說不定回頭就給趙姨娘整一套過去了。
李昭卻也沒有和他過多的解釋,反正到時候他知道結果再來反推,應該也能猜出一些來。
搖了搖頭,他又說道:“邢老叔若是擔心,那便我去說就是了。邢老叔只需要幫我牽橋搭線,將那位薛公子約出來就是了。”
邢忠猶豫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李昭打算怎麼做,但到底現在也沒什麼其他法子了,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而且這種時候,還有一個人願意過來幫他的忙,他心裡也是有幾分感動,“昭兒,沒想到這時候,還是你靠得住啊……”
其他人靠不靠得住不好說,畢竟他也沒和他們說起此事。
女婿頂半個兒,當然靠得住了。
李昭心裡想著,笑道:“我在衙門裡還有事情,等你什麼時候約好了人,再找人去告知我便是了。”
邢忠點了點頭,精神重又振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