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就準備掛電話,剛按下結束通話鍵還沒來得及鬆開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明天早上八點半準時到樂克人事部報道!”
“哦,知道了!”說完我就鬆開了按著結束通話鍵的手指,放下手機大大的給手機螢幕一個大kiss。
突然之間我的心情上升到一個極點,那種激動的心情就像十八歲那年被大學錄取的心情,或許現在更加理解這種激動的心情。想的不是泡妞不是貪圖玩樂,而是奮鬥而是掙錢,我要掙很多的錢,我要讓王曉曉對我刮目相看。
一時間我高興得有點忘乎所以,在房間裡像小孩得到糖果般跳了幾下又開啟門敲了敲隔壁那貨的門,因為我要分享這份心情,我這人就是這樣,壞的心情喜歡一個人藏著掖著,好的就樂意與別人分享,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我有多麼的討厭她。
“喂,開門,你快開門。”我敲著方婷的房門,聲音也由剛才的憤怒變成了激動。
許久屋內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門沒關。”
我聽見她說沒關,便扭動了門把手,剛準備開啟門卻又站在原地,愣了愣道:“你現在沒換衣服吧!”
她一聲傻笑,聲音仍是弱弱的說道:“我真懷疑你的性取向。”
她說完我立馬推開了房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去就說:“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她緩緩起頭看著我。
我看著她卻欲言又止,只見她盤坐在床上,身上裹著兩床厚厚的棉被,把頭也捂得緊緊的,像是在練什麼絕世武功似的。
我看著她那樣,突然就笑出了聲,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練哪門子神功呢?”
她好像很困難似的抬起眼皮看著我,半張著嘴巴想要說什麼,卻又沒精打采的低下了頭。
“喂,你怎麼要死不活的?真感冒啦?”我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
我那冰涼的手剛一觸碰到她的額頭,她的身體就很自然的顫抖了一下,我的手也由於她額頭上的溫度顫抖了一下。
收回手驚訝的看著她,問道:“好像真發燒了?你吃藥沒有?”
她就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我,沒有說話,估計她現在說不出什麼話。
我又看了一下房間裡的環境,比我想象中整潔許多,也或者說非常有序,這根本看不出她是做那種職業的。
“你發燒了你怎麼不去買藥?”我繼續向她指責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為什麼會那麼關心這個問題,也許是我心情大好。
“我就這樣捂一會出出汗就好了。”她終於說話了,只是聲音小得我幾乎聽不見。
“你確定?”我疑惑的看著她,真有點不相信這悶汗大法。
“嗯,我以前都這樣子。”她說話似乎很費力,而我現在就跟話癆一樣。
“可是你的額頭很燙欸,如果悶出事了我是不是還有責任?”我覺得自己真挺沒心沒肺的,這時候想的還是自己。
“不會的,你給我倒一杯開水就行了。”她說完她很禮貌的對我說了句謝謝。
我真有點受不了了,想起王曉曉以前一點小感冒就要死要活,而這個女人卻又如此堅強,我不知道這兩者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反而我依然捨不得的是王曉曉,對這個女人除了討厭就剩下厭惡。
“生病了就要去醫院,你這樣真會出事的。”單憑她的堅強,我還是出於人道主義給她提提醒。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那麼婆婆媽媽的,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她笑著說。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我很認真的問道。
“就因為你認為我是酒吧的女人?”她故作堅強的笑了笑。
“呃......”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突然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我憑什麼討厭一個酒吧的陪酒女,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生存,而我總是樂意把安逸的生活撕成碎片,每天狼狽不堪的活著,仔細想想自己還不如她。
冷靜的想了一會兒,才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邊用一種命令似的口氣說道:“起來,我陪你去醫院。”
“嘿,你幹嘛呀!”她立刻又拉回了被子,蓋著身體。
我這才無意中看見她居然就穿著內衣,我立馬轉過身去,還有點揣揣不安的說道:“我什麼也沒看見,趕快穿上衣服。”
我說完就先離開了房間,在房間外面我自言自語道:“又不是沒看見過,用得著那麼大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