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花多少錢,百來十塊吧!”方婷很是自豪的一說。
我白了她一眼,拿上筷子就開始品嚐,這味道雖說不咋滴可也能端上餐桌了。
方婷在一旁盯著我,然後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好吃麼?”
我越吃越不得勁,這些菜倒什麼特別也不難吃,只是這味道好像在哪品嚐過,接著我就問道:“不會是你做的吧!”
“當然是我做的,那不然百來十塊你吃得了這些?”方婷這丫頭,越說越得勁,這種人只要稍微給她一點顏色她就能開染坊。
“等等,你確定我沒聽錯?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做菜的時候還差點把我屋子給燒了啊!”我有點驚歎了,我不懷疑是不是她的傑作,看一眼廚房就知道了,我驚歎的是她的能力,怎麼這才幾天時間就能做上一桌能上餐桌的菜了。
“誰沒有第一次,就跟做愛一樣,你第一次是不是很馬虎。”
我跟著她的話就點點頭,等反應過來她又接著說:“對了嘛,做菜就跟做愛一樣的,慢慢就習慣了。”
“這她媽哪跟哪呀!”這女人簡直毫無節操可言,做她的室友簡直侮辱了我的人格。
“難道不是嗎?很多事情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只是某些作家喜歡在書房裡刨出一大堆道理。”
我也就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也無話可說,自古大道理誰都清楚可誰又能如此看清這堆大道理,方婷雖然是酒吧的陪酒女但是現在我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一頓豐盛的晚餐說實話我吃得比較開心,也許這種比較開心對我從來沒想過的人而言算是一種幸福,以前和王曉曉在一起時我們從來沒在家裡吃過飯,也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大道理,聊的都是關於錢關於房子,然而我從來沒有感受到愛情和幸福。
吃完晚飯後我坐在客廳看電影,剛好又是一部愛情片,講述的是一個男人在最落魄的時候一個女人陪著她支援他走向了今天的成功,可在男人成功後又朝三暮四吃著碗裡想著鍋裡,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裡,女人一個人在家撫養著孩子給男人收拾屋子洗衣做飯,慢慢的這個女人從貌美如花變成了黃皮寡瘦,男人一氣之下提出離婚。
這是一部很普通的家庭愛情片,當然絕大多數人的矛頭會指向這個男人,我也不例外,這種男人就是男人中的人渣社會的敗類,我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了。
可方婷卻在一旁默默地來了一句:“這種女人也是活該!”
我就不同意她的說法了,反駁道:“那假如我是這男主角你是這女主角,你會怎麼做?”
“一個女人千萬不能把她的所有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無論曾經多麼相愛,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否則下場只有你當初寄託了多少就會失去多少。”
我聽著好像也有點道理,突然間我又發覺方婷這丫頭怎麼今天晚上說話都那麼中聽。雖然說不奉獻全部的愛根本不是愛,但那隻能是小說裡或者電視裡該有的,現實中只有自己會付出所有來愛自己。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方婷,一瞬間我發覺我對她的看法該改變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關掉電視就回到了自己臥室裡。
躺在床上抽著煙,眼前的愁雲慘霧再次讓我陷入沉思,連一個酒吧的陪酒女都能懂得那麼多道理,而我一個正經大學畢業生卻好像特別懵懂無知。
方婷這段時間給我不少意志上的折磨,表明上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說話也完全不經過大腦,可為人處事她方婷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