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也笑了笑,但聽笑聲卻是有點蒼白,然後說道:“行啦,我入安檢了,等我來重慶再說。”
“好好好,到了重慶直接來我家。”
剛掛掉西西電話後表弟又打來了電話,我知道表弟最近正在韓國接受訓練,他打來電話肯定也是知道我的事情了。
這次我並不想逃避,接通電話後只聽表弟有些意外的說道:“哥,公司是不是出事了呀!”
“嗯,小事,都解決好了。”
“我在韓國都聽到報道了,哥你到底有沒有事啊!不要一個人擔著,你還有我呢。”
聽見表弟這麼說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原來我身邊還是有人關心我的,我也沒有那麼失敗。
深吸了一口氣後,對錶弟說道:“黑子,我真沒事,都是網路上那些水軍在炒作,不必在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都。”
“呵呵,剛開始哥也被嚇傻了,不過哥那麼強大沒人打得敗的。”我還在安慰表弟,殊不知此刻心裡難受至極。
表弟自始至終是單純的,這樣也好,雖然一個人扛下這堆爛事是挺困難的,可是表弟他就是一張白紙我不想把他帶進商場的這陰險狡詐的社會中。
接著又是胖子的電話,總之我電話一刻也沒閒著,解釋完一個又來另一個,想想我還真不是一個人在奮鬥,只是我關心我的人都離我太遠。此刻如果我在北京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落魄,至少我還有兄弟可以傾述。
最後是林夕,只有這個電話是我主動回撥過去的。稍稍等了一會,林夕接通了電話:“李洋,你還好嗎?”
“怎麼你們每個人都喜歡問這句話呢?”我現在特別想笑,是真的想笑。
“嗯,聽你現在的聲音好像問題不大。”
“哥是誰啊,這些爛事難得住哥嗎?”
林夕笑了笑,道:“我看你是強顏歡笑吧!出這麼大的事你還笑得出來?”
我感嘆道:“那我應該怎樣?哭鼻子嗎?”
“如果換作是我遇到你這事肯定會哭死的。”
“哭又不能改變什麼。”
林夕沉吟了片刻,才說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現在啊......”我想了想,說道:“先睡一覺再說吧!”
林夕有些驚訝,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睡覺啊!”
我反調侃道:“誰說眉毛被燒了就不能睡覺了?”
電話那頭的林夕無語了半響,終於說道:“行吧!如果需要幫忙的就給我打電話。”
“謝謝啊,不過應該沒什麼需要幫忙的。”的確沒什麼需要幫助的了,因為一切都完了。
結束了林夕的通話後我把手機扔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繼而開啟汽車音樂電臺,正好播放著陳慧嫻的《飄雪》。
一首老歌把我此刻的心情詮釋得無以復加,我閉著眼開大了音量,好想活到童話世界中遠離現實這些紛紛擾擾和無休止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