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雲麓和唐求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邱眠被叼走,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太不真實了。
門外再次顯現出一個人影,兩人瞬間警惕了起來,人影越走越近,等到完全看清時,唐求和雲麓的臉上全是厭惡。
來人正是是前不久被邱眠胖揍了一頓的許佩蘭,她似乎是給自己收拾了一番,現在整個人看上去依舊優雅高貴,她微笑著:“我就說過,就算你們都死了,我也不會死的。”
“你!”唐求指著許佩蘭,被她這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你肯定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好狠毒的心!”
許佩蘭攏了攏身上的貂皮大衣,“呵呵,不過是我的一個生存手段而已,那小姑娘技不如人,怪誰?”
一直沒有說話的雲麓衝了出去,順帶狠狠地推了許佩蘭一把,聲音裡像是有化不開的冰霜,他冷冷道:“你真叫我覺得噁心。”
“呵呵~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那小姑娘這回是凶多吉少了~”
見雲麓往門外跑,許佩蘭以扇掩面輕笑,“聽我一句勸,現在天還沒亮,你出去就是送死。”
雲麓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憤憤道:“那也總比你費盡心思踩著別人的屍骨苟活強!”
雲麓跑出去了。
“你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唐求深深地看了許佩蘭一眼,“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唐求也跟著跑出了門。
許佩蘭看著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不由得嗤笑一聲,同時又有些苦惱,“兩個傻子,這回怕是一去不復返了,只可惜明後兩天又得重新找替死鬼了,真麻煩呢。”
她關上了門,並且把門給鎖死了。閒庭信步地回到地窖,自言自語道:“今日份的鐵板鴨掌真好吃呢,替死鬼也填補上了,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啦。不過,在睡之前讓我看看明天的美味是什麼……”
“哦?是脆骨鵝腸?真期待啊!”
……
唐求和雲麓來到屋外,這裡漆黑一片,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忽然,空氣中的血腥味緊緊濃重起來,霎時,一隻只慘白的巨型鴨忽然出現,嘎嘎大叫著,那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唐求背後的冷汗已經浸溼了衣服,“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鴨是怎麼出現的?”
雲麓使勁地捏了捏拳,“別慌,它們嘴裡都叼著人,應該沒有注意到我們,我們別碰到它們,也別讓它們發現我們就行。”
唐求低聲道:“我看它們好像都在往同一個方向去,或許邱眠也被帶到那裡去了?”
“還真有可能,我們跟上去看看。”
兩人打算穿過鴨腿間,繞到鴨群后面,可仔細一看,這些鴨子和抓走邱眠的那隻鴨子一樣,兩隻鴨掌都沒有了,平整的斷裂口,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刀把鴨掌活生生地砍下來了一樣,殘留的白森森的腿骨正在往下滴著血。
鴨群們走得很慢,很慢,準確的來說,它們並不是在走,而是在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動著。
地面上被拖出了一條條長長的血痕,看起來既詭異又恐怖。
雲麓和唐求下意識地屏息斂聲,靜悄悄地跟在鴨群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鴨群來到一所餐廳。雲麓和唐求看到這所餐廳時,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不就是白天的時候,許佩蘭帶他們吃飯的那家餐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