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侍女一下就理解了東海帝君,笑了出來緩緩的說道:“沒想到東海帝君,也有細膩的一面。”
東海帝君皺了一下眉頭:“沒大沒小的,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您說那個若寒啊?”侍女緩緩的笑了出來,“這位情敵,可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也是看中這雷神殿下好多年了,一步步從最低層做了起來,現在走到這個位置上面,可都是實打實的腳印,一步一步的上來的。”
面對這個侍女的誇張,東海帝君是非常不屑的,但是也是偷偷的在認真的聽著,畢竟,這個人可以鏡水樓臺先得月,可不能讓他們朝夕相處,然後來一個日久生情。
這東海帝君,要不是見到了這若寒搶先一步,還要繼續日久生情呢。
一晃這雷神殿下已經在東海住了一月有餘,關於外界的事物所知甚少。
若寒實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帶著幾個侍衛來到了東海龍宮。一進龍宮的正殿,就看見了阿諾坐在了東海帝君的腿上。東海帝君看著這若寒已經變了的眼神,有些若無其事,似乎是更加的張揚。
阿諾見若寒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準備從他的身上下來,但是東海帝君才不會願意呢,緊緊的抱著阿諾,朝著若寒露出了笑容。這個笑容的諷刺韻味極其的強烈,就連旁邊的侍女,都覺得東海帝君的行為稍微的有些過分。
若寒即使再生氣,這個時候也不會少了該有的禮節,緩緩的跪了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似乎在臉上寫了幾個大字:真煩!
“若寒見過東海帝君,師父!”若寒說完就直接起來了,“師父來這東海也有一月了,這雷神山的事物繁多,還需要師父去主持公道。”
“你師父也沒有讓你起來,你這個禮數,是不是學的稍微淺露了些。也就是雷神殿下可以包容,放在其他位置上面,你覺得你站起來這件事情,夠不夠三道雷的?”
東海帝君說的完全沒有任何的錯誤,但是特別有意思的事情還就在於東海帝君倒也是不計較這些,只是因為他是若寒,心中那股醋勁,真的是讓若寒不得不跪下來。
若寒的內心多有不服,但是又能怎麼樣呢?畢竟東海帝君說的禮節問題,是真實存在的。若寒非常的氣,氣在雷神阿諾面前丟了面子,氣這個東海帝君對他的嚴格,氣自己讓東海帝君抓住了把柄。
若寒極其沒有面子的跪了下來,嘴上不情不願到底說到:“若寒禮數不齊,在雷神山逍遙慣了,忘記了外面的規矩,還忘師父不要計較,放過若寒這一次......”
聽著若寒這麼說,阿諾拉了拉東海帝君的袖子,小聲的說道:“差不多了吧,平時跟著我的人,多少也有點兒氣勢叭!”
東海帝君颳了一下阿諾的鼻子,抬頭看著若寒,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行吧,你師父今天都說話了,那就算了,但是出去,遇人遇事,囂張是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的。你以為你是丟了你自己的臉面,實際是是你們雷神山的臉面。你以為你如此非常有氣勢,但是在雷神不在的情況下,你算個屁......”
若寒的眼神中全然都是不服氣,低著頭,非常的生氣,緩緩說道:“帝君說的是,都怪若寒,仗著雷神殿下有些有恃無恐了,若寒願意接受所有的懲罰,只希望師父不要生氣。”
阿諾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東海帝君,眼睛裡面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倒也不是那麼嚴重是吧,差不多行了,我也好久沒有回到雷神山了,好多事情也要去處理了,好不好,好不好?”
東海帝君雖然非常不願意讓阿諾跟著若寒離開,但是現在的情況下,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一直看著阿諾。他猶豫了很久,緩緩的說道:“那行吧,那你回去要聽話,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好的!”阿諾露出了笑容,隨後就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若寒離開了。
天象大變,雷雨交加。這魔都的人,時常出現在神族迫害神君的性命。
這個訊息,一個穿著黑色的小將來到了泰山深處的大殿內:“帝君殿下,魔族有動作了......”
東嶽帝君看了看旁邊的小將,皺了一下眉頭:“來了那麼多天,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嘛?”
泰山這處大殿的人數就那麼幾個,而規矩就是,所有人只能在東嶽帝君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談論外面的事情。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纖細的小手,輕輕的觸碰到了顧墨辭的臉上,緩緩的說道:“你不要皺著眉頭,這樣不好看......”
顧墨辭一瞬間收起了剛才的戾氣,眼神溫柔的看著女孩緩緩的說道:“小白......”
“嗯?”洛白拽著顧墨辭的衣服,眼神落在了一旁的毛筆上面。
顧墨辭眼神跟著洛白的眼神落在了毛筆上面,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你這個毛筆,上面有一隻小狐狸哎!”洛白驚奇的伸手拿了毛筆,看著顧墨辭露出了笑容,“可以畫畫啊......”
話音剛落,洛白的眼睛就閉上了,顧墨辭趕快把毛筆拿了過來,抱住了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