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他出聲音喊她的名字。

低語呢喃配上了低沉磁性的聲音，猶如在說著最動聽的情話。

但是林棠不想聽，也不想回應。

因為顧梟是蠱惑人的男妖精。

她不想像上輩子那樣。

林棠沒說話。

顧梟放開她，和她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就在黑夜當中站著有種莫名其妙的曖昧，但是林棠知道，她一定要清醒。

“什麼事。”林棠淡漠又疏離。

顧梟皺眉，他不高興了，為什麼見他跟見了洪水猛獸一樣。

“林棠，你是不是在耍我，說好了今天籤離婚協議，怎麼就跑了呢。”

顧梟是騙她的，他就是惡劣因子上頭，想要看一下她的表情。

但是終究讓他失望了。

因為林棠沒有反應。

正是因為沒有反應，顧梟的面色更加的難看。

林棠就在角落裡面站著，微弱的月光撒在了她的面龐上，激起一陣細微的漣漪。

“所以我們明天就籤，明天我哪裡都不去。”林棠錯來身子。

她想要開燈，想要上樓了，因為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實在是對她的精神有些考驗。

在錯過身子走的時候，顧梟抓住了她的手。

“林棠，是不是你想結就結，你想離就離，老子還真就不想離了。”顧梟惡劣的輕笑。

他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番話，但是就是想看林棠的表情，就是想看她傷心、失望、憤怒。

但是沒有。

她的表情過分的平靜，宛如一個沒有人氣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打擾你了，我道歉，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想離婚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這是最後一次。”林棠說完之後，眼眶居然有些溼潤。

心臟有些疼，揪起來的疼。

她的長髮擋在臉頰兩側，原來情緒和愛意這種東西有時候神明都壓制不住。

即使是換了這種喜歡，但是她還是剋制不住的泛酸。

哪裡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