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刺入面板的那一刻,顧梟明顯僵硬了一下。
就連蓋在掌心之下的睫毛也快速的眨了兩下,頻繁又快速。
“嘻嘻,原來顧總也怕打針啊。”林棠有點幸災樂禍的屬性。
她忍不住逗一逗這個傢伙,誰讓他欺負她的。
手被拉下來,顧梟被燒的腥紅的眼睛看起來有一種慵懶狠厲,無形之間取人性命的危機感。
這也太嚇人了。
林棠瑟縮了一下,瞬間把自己的小破手收回來。
家庭醫生看著少爺和少夫人這麼的恩愛,他自然也是開心的。
這樣就可以與老爺交代了。
“文叔,這麼晚打擾你了。”顧梟尊敬的說。
只見文叔笑吟吟的把工具收好之後,然後提溜著打算走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少夫人,要是少爺再燒起來,你記得要處理一下他,給他抹一抹汗。”
林談點頭,家庭醫生被她送走之後,家裡又只剩下她和顧梟兩個人了。
夜深人靜之時,一切看起來有跡可循。
顧梟燒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出去不穿大衣著的涼。
林棠沒有上床,而是拿了一張小板凳坐在旁邊,無聊的畫著自己的畫。
“笨蛋,看你不穿大衣,感冒了吧!”林棠畫的線不穩,甚至是有點亂糟糟的。
顧梟的呼吸很沉,有點鼻塞之感。
她又看了看正在休息的顧梟,又看了看自己的這幅畫。
這裡的分鏡是畫一個男主在睡覺之時的側顏。
顧梟很合適這個角色。
只見她換了一張畫紙,然後開始照著他的樣子畫。
她沒有非常的明顯,反而是有一種將人物的樣貌模糊化的感覺。
“沙沙沙。”畫筆磨蹭在紙上,在寂靜的夜色當中格外的明顯。
耳朵微動,還有一種平靜之感。
直到最後一筆落下,她的畫紙上明顯越出了一個男生的形象。
但是那個男生比顧梟年輕很多。
相較於顧梟的成熟之感,畫裡的人更多的是少年之感。
顧梟的睫毛顫了顫,眼皮子動了一下。
林棠立馬麻溜的收起了自己的板子。
他的頭扭了扭,跌在了柔軟的被子上面。
只見他的眼睛睜開了,看起來還有一種迷惑和懵懂,似乎是沒明白他自己此時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