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怡堅持要帶張自搏去醫院,她是開車來的。
張自搏卻拒絕,他說自己回家處理。
趙靜怡扭不過他,只好開車走,可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趙靜怡把車停在路邊,沒有跟車上三個人說什麼,就自己下車去買回了碘伏、棉籤和雲南白藥。
張自搏兩隻手都受傷了,他也不方便動,趙靜怡藥都買來了,他也不好拒絕,他就說,“黃錚,你幫我上吧,趙靜怡你開車吧。”
結果還沒等黃錚說話,趙靜怡就說,“他一個男孩子弄不好的,我來給你弄,我會弄。”
她說著就擰開了碘伏,拿棉籤沾了,要給張自搏上藥,可張自搏卻始終沒有把手伸出來,他只是默默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他不用她弄。
車上一共四個人,這樣趙靜怡就非常沒有面子了,很明顯張自搏不給這個面子,而顯得她像一隻不知好歹的舔狗。
趙靜怡的眼圈紅了,“難道我連給你上藥的資格都沒有嗎?”
張自搏說,“沒有這個必要靜怡,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我非常尊重和珍惜的好朋友,我不希望這種關係變得模稜兩可、模糊不清。
黃錚是我的好兄弟,我覺得他給我上藥更合適,不然我也可以把藥帶回去,讓我老婆給我上更合適。”
一句‘老婆’似乎讓趙靜怡回到了現實,可偏偏就是張自搏這種對劉恬的一絲不苟的忠貞不二,越發的吸引著趙靜怡的痴心。
為什麼這麼忠貞、優秀的男生,就偏偏是那個打工妹的男朋友?她趙靜怡如此優秀,為什麼幾個月的試探、暗示,都無法動搖張自搏一點點心思呢?
可越是動搖不了,她就越喜歡張自搏的這種堅守。
人真是很矛盾,正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越得不到,就越覺得好。
突然的,張春生一下把車門開啟,他下車了,他的神情是在告訴趙靜怡,他受不了了,因為他喜歡趙靜怡,他受不了這樣舔狗的趙靜怡。
一時間,趙靜怡也有些尷尬。
張自搏倒很平靜,靠坐在椅子上。
黃錚都覺得好尷尬,伸手接過趙靜怡手上的碘伏,“給我吧。”
“那個,自搏還是拿回家吧,劉恬更會弄這些,要不,靜怡,你去看看春生吧,他好像是哭了。”
原本低著頭的趙靜怡一轉頭,正看見張春生在抹眼淚。
她深吸一口氣,開啟車門朝著張春生走去。
張春生站在橋邊默默流眼淚。
趙靜怡有點尷尬,“那個……你別這樣春生,對不起,我錯了。”
“沒錯!你沒錯!”張春生抹了一把眼淚,似乎情緒很壓抑,“就是……我看不得你這樣,在我心目中,我把你當成寶,你是我的女神,我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你,哄著你開心,可是,你在張自搏面前卻這樣……降低自己的身價,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嗚……”
張春生說到激動處,情緒有些崩潰,竟然蹲在地上“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生哭得悲傷欲絕、驚天動地的,真的很感人。
趙靜怡雖然家庭條件好,但也只是個還未進入社會的女孩子,所以,無可厚非她也被感動了。
“嗚……”張春生哭得不能自己。
趙靜怡突然說,“春生你別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