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春生的理由是,那是他們的婚後財產,並且他伺候了趙靜怡這麼多年,分一半也是應該的。
婚前財產沒登記,婚後財產就是雙方的,法律不管錢是誰出的,所以,法律是支援張春生一方的。
趙靜怡當然不同意,她覺得自己吃虧了。
張春生不再回家,只有一個保姆王審陪著趙靜怡,還整天說一些令趙靜怡難過的話。
“要不你就跟春生離婚吧,你們倆這樣大家都很痛苦。”王審說。
趙靜怡說,“離婚可以,但是他休想分我家的財產。”
王審撇撇嘴說,“那不得聽法律的啊。”
趙靜怡不再吭聲,跟一個保姆討論這種事沒有意義,她已經很鬱悶了,不想再添堵。
王審馬上哄著她說,“別生氣了,我沒有惡意,就是看你這麼痛苦替你著急,還不如早點離了乾淨利落省心,我去給你做好吃的了。”
趙靜怡沒有精力跟一個保姆計較,她整日鬱鬱寡歡、恍恍惚惚,一到晚上就整夜失眠,最後只能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可一段時間後,趙靜怡發現自己的症狀越發嚴重了,每天要不睡不著,要不就是做噩夢,曾夢到張春生殺了自己全家,她被嚇得一身冷汗醒來。
前幾年媽媽去世了,她爸又娶了後媽,她有些不能接受,以前那麼恩愛的爸爸媽媽,在媽媽去世不到一年,爸爸就另娶了。
人走茶涼,大概說得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會有句話叫做,沒死到棺材那天,誰都不能確實跟誰才是最後的夫妻。
她因為這件事,跟爸爸聯絡少了,但是爸爸對她的愛並沒有減少,甚至對她有點愧疚。
由於她不再接受爸爸的好意,爸爸就只好透過張春生,給張春生投資了兩千多萬,以此希望張春生能對女兒更好一些,讓女兒更幸福一些。
結果爸爸的好意卻適得其反了,這使張春生快速強大起來,繼而膨脹,加速了張春生對趙靜怡的厭煩。
因為跟趙靜怡在一起,總會讓張春生覺得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他吃軟飯。
按說他這種蓄謀已久的軟飯男,他就是吃軟飯的,可他不想承認,他就是要做那個比軟飯男更不要臉的,軟飯硬吃的人,所以,現在能夠脫離岳父的幫助了,他便一招變臉,毫不留情。
趙靜怡覺得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她去看醫生,結果被診斷出她患了抑鬱症。原本就抑鬱的心情更加抑鬱了。
夜晚,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耳邊時常像空中傳音一般,響起張春生曾經跟她說過的話,那聲音清晰又有力。
“你喜歡的是張自搏!”
“只有張自搏才會對你好!”
她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腦子裡出現很多美好的夢幻情景:
她夢到結婚那天,新郎變成了張自搏,很奇怪,劉恬站到了張春生的身邊,她成了張春生的女朋友。
怪不得呢,怪不得張春生會夜晚睡覺時喊劉恬的名字?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真好,這樣真好,張自搏是我老公,劉恬是張春生的老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深夜一陣吵鬧的電話聲把她從美夢中驚醒,她精神恍惚,去接電話。
當聽到電話的內容後,她嚇得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手裡的電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