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二十幾年前我就上過一次當，你以為這次我還會上當嗎？告訴李通天，就算虎哥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也不會背叛他！”女子惡言相向，同時露出猙獰的表情，眼看就要動手的架勢。

而秦北夜卻疑惑道：“虎哥？你管秦裴虎叫虎哥？你到底是什麼人？”

“休得多言，要動手儘管動手吧，我會盡守護者的責任擊敗你。”

見無法與其正常溝通，秦北夜靈機一動，問道：“你可認識秦裴蓮？”

女子臉色一邊，詫異道：“你是何人？為何識得此人？”

“秦裴蓮是我姑姑。”秦北夜淡定回答。

這是秦北夜從未見過面的姑姑，只在照片裡見到過，那時候秦北夜還小，指著照片中的人問秦裴虎這是不是媽媽，而秦裴虎卻說這是他的姑姑，名叫秦裴蓮。

而秦北夜心中便記下了自己有這麼一個姑姑，雖然他從未見過面。

女子開始搖頭，眼中滿是驚訝，逐漸變成驚喜，但眼中仍有一絲防備，她試探地問：“你說你是秦北夜，那你的小名是？”

“平安，我的乳名是平安，這個名字只有我父親知道。”

在這個女子面前，秦北夜下意識沒有任何隱瞞，其實此刻秦北夜的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性，只是他不願意去相信這是真的。

回想起之前父親對自己的再三叮囑，在加上此刻這個女人口中說的所有話，秦北夜甚至已經覺得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他真的不敢相信。

“夜兒，你真的是夜兒？”

秦北夜沒有回答，站在原地，不知為何雙肩開始顫抖。

小時候他不止一次問過父親一個同樣的問題，那個自己最親的人在哪裡。

可每次秦裴虎都是搪塞過去，甚至直接轉身離去。

此刻眼前這個女人，或許正是他最親的人，但他卻沒有勇氣再抬頭看她一眼。

“秦裴虎的外號是什麼？”許久後，秦北夜問出了一個只有自己和父親才知道的秘密，他相信如果眼前這個女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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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人，那她一定知道。

當女子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大馬猴……”

略帶喜感的三個字從女子嘴中傳出的時候，秦北夜再也繃不住了。

只見他猛地衝上去，一把撲進女子懷裡，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竟然淚流滿面。

……

天淵塔，第九層。

秦裴虎正立於正中央，腳下躺著一個守護者的屍體，他輕咳兩聲，在旁邊的柱子旁緩緩坐下，抬頭看著天花板，喃喃道：“夜兒應該見到你了吧。”

“你說過要我照顧好夜兒，讓他成為一個普通人，平平凡凡的過一生，可是，我們的孩子，怎麼可能平凡呢？”

“你要我好生陪伴夜兒長大，可一個人縱然有再多的父愛，沒有母愛怎麼行呢？我已經把他培養成能夠獨當一面的人，身邊也有諸多可靠的人輔助，甚至未來的路也幫他鋪好了，我能做的都做到了，餘生我想自私一次。”

“我這一輩子都為了武國，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也從來沒有為你考慮過。”

“阿冰，我累了，真的累了。”

“你等了我一輩子，這次就讓我等你吧，希望你遲一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