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殺意正濃,還說這種廢話,最討厭這種虛與委蛇的人了:“你正常說話,我聽得懂。不過帶著帽子的確影響我的視線……”他拿下遮蓋他面容東西,亦順手亮出了他的武器,將那遮著鋒芒黑布一把甩開,“我都來了,不打一場,你們不枉走這一趟嗎?”
釋心做好迎戰準備後,對方的殺氣消了大半,轉而是疑惑,他身旁的女人有了收招之勢。
“大唐陌刀?”對面這個男人看到這把武器,眼中的的迷霧更濃了,“你不是善使長短雙刀嗎?”
“廢話連篇!”釋心就煩這種遲到還磨磨唧唧的男人。
人家好像沒遲到,是自己到的太早了,還在公共場合翹著嗑瓜子有損形象。其實沒什麼理由,就是看他不順眼生氣了!
釋心雙手握刀,衝著對方凌空跳起,對著正面就是一記重劈。對方那人明顯的驚慌失措,毫無經驗的樣子,橫著他的武士刀匆忙一檔,顯然沒有穩住,往後退了一大步。
“好重!”對方齜著牙擠出一句,像是已經用了全力在抵擋這起手的攻擊。
左邊的女人一看情勢不妙,便也貿然向側面對釋心發起直來直去的進攻,手中的峨眉刺一轉,便向釋心側面攻來。
企料釋心把左手從刀上離開,令壓制在男人的力道稍稍減少了幾分,讓對方有了點喘氣之際。而釋心藉著左手迴旋側過了身體,正對著女人襲來的方向,看準時機扭住女人的手腕,將她甩飛了出去。又立即回手,給右上的刀再施加一層力。
男人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回馬槍壓的一條腿跪倒在地,而此時釋心卻飛快收刀轉身,向那已經返過身回來的女人劈出十字兩刀,刀光與月光的交匯下滲出幾滴深紅色的血跡。
此時背靠亭柱那人衝著女人倒地的方向撲去,大喊一聲:“陳夢星!”女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他的懷裡,疼的擠眉成川,冷汗直流。
那拿武士刀的男人剛想提刀出鞘,卻被釋心一腳連人帶刀摔翻在臺階上。
“打架而已,至於出那麼重的手嗎?”抱著女人的傢伙明顯是急了,敢如此出言不遜。
釋心又看了看被他踹在地上還忙著喘氣的男人,連解氣都談不上的打鬥水平,這句話正好給他罵人出氣:“你來我往才叫打架,你們這叫捱打。”
見男人憋著口氣不敢回話,釋心收起了自己唐刀,站在三人中間,一副教小孩子的語氣:“三個沒入世的蠢材,花拳繡腿,還敢對我下戰書。”然後拄著刀,嘆了口氣,“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那跌倒在臺階上的男人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勉強的坐在臺階上說:“在下邾諸,我們只是想看你的樣貌,還有刀法。”
“你們也配?”釋心斜了一眼,又把刀搭在邾諸的肩上,“還好你們遇到的是我,我懶得對無聊的人下手。臉也看了,刀法也見了,留你們的命,當欠我一個人情,他日償還。”
抱著女人的那個男人似乎對這一說辭非常不滿意,還想與釋心爭辯幾句。
“再吭聲,我就在她臉上多劃幾道。”
說完釋心揚起下巴盯了他們兩個幾十秒,待到他們收斂了桀驁不馴的怒氣,轉而互相依偎之後,釋心才不齒的回望了他們一眼,走向碼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