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對著那頁,即便過了有一會兒,房間也沒有響起那頁翻頁聲,那頁的內容還沒有錄入腦袋。
對於幸來說,有時候翻書只是想給自己找個還算可以的姿勢,尤其是在和東朔也對話的時候。
她總下意識地覺得書冊可以掩蓋她什麼,儘管她知道這只是一個心理上的作用,甚至過分一點可以說是一種錯覺。只是還是一直保持著,這能夠讓她感覺有些慰藉。
幸沒有等到東朔也的回應,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如果自己今天不主動提出的話,今天與他的見面可能會以沉默的形式度過全程。
雖然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有過,但那是在福利院時期,已經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或許又是別的什麼錯覺,她或多或少地覺得今天的他稍有些不太正常,感覺他有些........疲憊,甚至有點提不起勁的感覺。
“我說.......今天是月曜日吧。你應該去上學才對吧。”
幸微微地側過目光,她打破了這個有些詭異的寂靜氛圍。
“月曜日是工作日。”她補充地強調了一句。
“對啊,是工作日。”
東朔也重複了一邊,他側過了身子,喃喃地自語,語氣顯得有些低沉。
“為什麼不想要去呢?”
不知道問的是自己,還是幸。
“你不會又犯五月病了吧。年年如此,話說五月才剛過,我還以為今年不會有了。好歹你也讓我刮目相看一年吧。”
幸緩緩地放下了書冊,小手撐著地板,微微地歪過腦袋,對上了東朔也的目光。
“說起來今天一大早就跑過,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呢。我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人跑過來了。”
“那你還開門。我記得我還沒有說話,你就開門了。”
東朔也似乎想起了什麼,手撐著坐了起來,對著幸語氣認真地說道。
“下次不準這樣了。開門之前你得先問,你知道嗎?雖然這裡是千葉,但是你還是要小心一點,還是在你一個人在家的情況下。”
“你說教起我來,你倒是異常地認真,但凡對你自己有三分之一,都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幸抿著唇瓣,收回了目光,雙手抱胸。
“抱歉。”
“所以是怎麼樣啦。你今天.......一副像是被醃了一個月的鹹魚一樣。”
幸放下了抱著的雙手,雙手抓了抓手肘,低著目光看著放在大腿上的書封,儘量用著輕鬆的語氣問道。
儘管她並不感到輕鬆,因為這還是自從福利院裡出來相遇之後,頭一次看到這樣的他。
“我可以不回答嗎?”
東朔也又倒回了地板上,話語有些悶悶的。
“好,不問。你這個傢伙。”
幸微微地撥出一口氣,也顯得有些無奈。
隨後微微地轉過了腦袋,再度看向了東朔也。
“空氣都染上你鹹魚的味道了。真是燻人。”
幸手撐著地板,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讓自己側對著東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