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帆看著姜山的樣子乾笑一聲：“沒那麼誇張吧，再接再厲就好了，爭取下次弄死它。”

“這個世界不會給我們太多機會，這麼個異獸橫行，罪犯猖獗的時代，一次失敗，可能就會搭上性命。”姜山忍不住回想起父母最後一次出任務時的場景。

“我還有要完成的目標，所以我不能死，也不能失敗。”姜山臉色陰沉：“我可以接受失敗，但我不能接受失敗後還要自我催眠說自己做的很好。”

“失敗了，輸了，就代表我做的還不夠好！”

深沉的夜幕之下，營地裡篝火的火光對映在姜山的臉上，少年俊俏的面孔在火光閃爍下忽明忽暗。

“我更不能接受失敗可能會帶來的嚴重後果，我承受不起。”姜山咬咬牙：“所以，要贏，要勝，要爭！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別說是廢掉兩隻手，就算是四肢盡斷，我也要爭！”

手上的肉烤好了，姜山在肉塊上灑下點點精鹽，就著火光大口大口的撕咬著手中的烤肉。

李風帆目光怔怔的看著姜山的樣子，少年目光倔強撕咬著肉塊的樣子，在他眼裡像極了一匹正在撕咬獵物的幼狼。

他想起一部老電影裡說的一句話：這個天下，是狼的天下。

也只有懷穿著這種‘不成功，毋寧死’的狼性心態，這孩子才能一直這麼優秀吧？

隱忍，冷靜，善思，圓滑，厚黑，氣魄，沉穩，血性，狠辣，野心，運氣。

李風帆忍不住回想起姜山曾經說過的關於成功者的言論，他突然覺得，姜山當時的那話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或許這就是姜山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要求吧？他不一定全都具備，但他一定是在以這些為目標的改變自己。

李風帆忽然對姜山身上那種冷靜和傲氣混雜的奇怪個性有了一個新的詮釋：瘋狂。

“嘿…”李風帆看著姜山的樣子笑了起來：“下次再見到那東西，你會幹掉它吧？”

姜山點頭。

“那我就拭目以待！”拍了拍姜山的肩膀，李風帆站起身：“今晚早點睡，營地裡有人守夜，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姜山點頭。

李風帆離開後，姜山扭頭看了看花不語：“前半夜，你守，一點叫醒我。”

隨即姜山又比了幾個手勢，這是兩人之前就溝通好的訊息。

姜山比劃的意思是：要一直保持他心通。

花不語乖巧點頭。

他心通是姜山對花不語能力的命名，兩人試驗過，花不語傾聽心聲的能力並不用親眼看到別人，只要站在一個地方，方圓百米範圍內所有人腦海裡所想的事情都會被花不語監聽到，甚至是夢境。

這就是花不語的標準能力。

姜山當然不會輕易的把安全問題交給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不論是拓荒軍還是傭兵。

吃完烤肉，兩人便回到了營帳，姜山睡在了營帳大門口旁邊，花不語則是安靜的坐在姜山身邊。

第一次在野外宿營，姜山睡得很不踏實，不過相對於周正幾人來講，姜山睡得還是很舒服的。

營帳裡滿是臭腳丫子味，煙味，以及傭兵們帶進來的酒味，另外還有糙漢子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磨牙聲，放屁聲…

好不容易安穩睡去，不一定什麼時候又是噼裡啪啦的一陣槍響，伴隨著陣陣的獸吼聲。

“沒法活咧！！！”

半夜十二點，胡撼山紅著眼睛被營帳外的槍聲吵醒。

扭頭看了看睜著眼睛的周正，又看了看一旁安穩睡著的木家兄妹，胡撼山一陣抓狂：“他們是怎麼睡著的？”

花不語指了指耳朵，胡撼山扭頭看去，木家兄妹倆耳朵上正塞著一副耳塞。

“原來他們早有準備！”胡撼山嘆了口氣：“為啥就不想著給俺們帶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