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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父子

「說吧!」

蕭魚把名單遞給他,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些人在戰死之前就已經叛變成了敵人的細作,如果是這樣,他們一定不會戰死。」

偷偷看了刑律儉一眼,發現他沒有任何不悅後,蕭魚繼續道:「他們本來就沒有死,所以完全可以在戰場上偷樑換柱,假死脫身。」

刑律儉內心驚起波瀾,這個假想他不是沒有想過,但那是‘梟"字旗,是刑剋楠一手訓練培養的一隻隊伍,他不願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它,儘管這件事本身已經漏洞百出。

「這次他們選在西郡和東嶽聯姻之際出現,並且還殺了魏珍兒嫁禍刑家軍,目的一是為了嫁禍了刑家軍,二是為了挑起西郡和朝廷的矛盾,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你比誰都清楚。」蕭魚說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刑律儉和刑家軍都脫不了干係,背後之人可謂是機關算盡,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朱非白被長時間囚禁,而且出現在慈恩寺時神智不清。」這是刑律儉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他是細作,是什麼人把他變成這樣?他既然已成功從戰場脫身,完全可以換個身份生活,但他並沒有,不僅如此,他被囚禁了,還被下毒,甚至咬斷了舌頭。」

「或許是有除了北翟人之外的另一夥勢力?」蕭魚一下子想到了買通高琛走8私硝石的買家,「會不會就是走8私硝石那夥人?因為你搗毀了他走8私硝石的線,所以他出於報復心理才刻意殺了魏珍兒嫁禍刑家軍?」

「或許對方在下一盤大棋,而現在也許只是開始。」

「你是說,還會死人?」蕭魚瞬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刑律儉卻並未再說下去,而是轉身推著輪椅離開。

吃完朝食後,養濟院裡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西郡王世子魏玉。

蕭魚帶著魏玉去找西郡王,結果還沒進院子,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西郡王面色如鐵地從月亮門裡走出來。

「父王!」

三人正打了個照面,魏玉想也沒想,「咕咚」一聲跪在地上。

蕭魚一怔,下意識抬頭去看魏漢。

魏漢臉色陰沉,一句話也沒說,抬腳對著魏玉的肩頭就是一腳,將魏玉整個人踹翻在地。

「請父王為珍兒主持公道。」魏玉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肩頭的灰塵繼續跪回來,彷彿剛才被踹翻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公道?」魏漢冷笑一聲,抬腿又是一腳,魏玉再次被踹到,又再次爬起來跪回原地,「請父王為珍兒主持公道。」

魏漢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抬手指著魏玉的腦袋怒道:「你都敢帶人把府衙給圍了,你還需要本王給你主持公道?」

聽過魏漢的話,魏玉的身子一僵,猛地抬頭看向魏漢:「父王,珍兒乃是西郡的郡主,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孩兒去督促府衙辦案有什麼錯?」

「你沒錯?」魏漢氣得原地轉了兩圈,抬腳又要踹魏玉。

「呦,這是幹什麼呢?這一大早的在這兒上演父慈子孝?」

「金百合?」

魏漢一怔,抬起的腳愣是沒踹下去。

蕭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金百合捻著蘭花指從花園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