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儉目光越過霍卿看向驛站二
樓魏珍兒的房間:「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人敢利用邢家軍的名頭行兇。」
「是呀,什麼人敢利用邢家軍呢?能指使邢家軍‘梟"字旗的難道不是隻有邢家軍麼?」魏玉不甘示弱,一旁的霍卿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世子慎言,‘梟"字旗下計程車兵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全部陣亡,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利用邢家軍挑撥西郡和侯府的關係。」她沒有直白地說出對方是想引起西郡和朝廷的矛盾,只是點到即止,但這些在場的人沒有誰不知。
魏玉譏諷地看向霍卿:「看來霍小姐還沒有放下邢克楠。」
這話一出口,霍卿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下來。蕭魚看不慣魏玉對一個人女人冷嘲熱諷,出聲道,「原來魏世子對女兒家的八卦也如此在意。」
魏玉瞬時鬧了個沒臉,冷冷乜了蕭魚一眼:「我自然對你們女兒家的心思沒有興趣,但是二位不會不知道今早在內河裡打撈上一具‘梟"字旗士兵的屍體吧!」
蕭魚蹙眉,扭頭去看霍卿,顯然她還並不知道這件事,以至於咋然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震驚。
「這不可能。」霍卿強壓下情緒,「‘梟"字旗計程車兵已經全部陣亡,不可能會出現在江城。」
「不管你信不信,‘梟"字旗確實出現了。」魏玉丟下一句,轉身進了驛站。
霍卿心底微震,一時間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她茫然地扭頭去看刑律儉,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確定。
刑律儉搭在輪椅扶手上的右手微微抽動了一下,許久才輕輕地點了下頭。
霍卿微白的臉一僵:「這不可能,他們……」
刑律儉沒再解釋,示意蕭魚往前走。
魏珍兒的房間在二樓,輪椅來到樓梯口便停下,刑律儉側頭去看蕭魚。
蕭魚原本還在看熱鬧,突然接觸他的目光,無奈道:「我是個柔弱的女子。」
刑律儉凝眸看她,右手突然勾住她腰間的履帶。
蕭魚:「你別得寸進尺呀!」
刑律儉不以為意地垂眸看著自己勾著她履帶的手:「我不喜歡被外人碰。」
蕭魚臉一黑:「我也是外人,你大可不必這麼客氣。」
刑律儉只輕輕用手指在她腰間寫了個‘蕭"字。
蕭魚一怔,蹙眉看他。
刑律儉什麼也沒說,只幽幽抬頭看著二樓魏玉的背影。
蕭魚雖然覺得刑律儉這個人手段有點毒辣,但卻不是個無恥小人,他既然會寫下‘蕭"字,那這件事便有可能跟蕭家或者蕭道學有些關係。她走過去背對著他蹲在輪椅前:「你到底要做什麼?」
刑律儉雙臂環住她的脖頸,目光微斂著看向樓梯木板,輕聲在她耳邊道:「有人在七年前衡水之戰後將「梟」字旗計程車兵掉包了。」
蕭魚一怔,差點腳下不穩從樓梯上滑下來。
「小心。」
小心得了才怪。
蕭魚冷哼,目光悠悠地看著走在前面的霍卿和魏玉:「你是說,有人在七年前就策劃利用‘梟"字旗來挑撥西郡和東嶽之間的關係?」
刑律儉點了點頭,烏黑的長髮不經意劃過她細白的頸子,蕭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拖著他雙腿的手一緊:「別靠這麼近。」
刑律儉瞬時耳尖一熱,別開頭避開她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