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那點醜事鬧得人盡皆知。」
蕭魚總覺得花娘話中有話,側頭與刑律儉對視一眼,連忙跟上花娘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前後兩進,有一個丫鬟和一個做飯的婆子。廚房和公的書房都在前院,進了過堂就是後院,一共一間正房和兩處廂房,一間小廂房是丫鬟和婆子住,另外一間似乎控制著,門上落了巴掌大的銅鎖。
「有什麼話你們就問吧,是不是我們家那個殺千刀的真出了什麼事兒?」花娘在天井處停下,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起刑律儉來。
刑律儉迎上花娘的目光,左手細細抹茶這右手拇指:「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花娘嗤笑一聲,在院裡搭建的鞦韆上坐下:「我有什麼意外的?個混蛋最近一直不太對勁,我早就看出來了。」
「他有什麼不對勁?」
花娘雙腳輕點地面,身子隨著鞦韆輕輕晃動:「倒也沒什麼,不過是最近總是隔三回家,有時候挨著老孃的身子也……咯咯咯!」她垂眸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蕭魚臉紅脖子粗地別開頭,正好與刑律儉的視線對上,然後……..
更尷尬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在外面有人了,就偷偷跟著他出去,結果這人既沒有去青樓,也沒有養什麼外室,一個人跑到荒郊野外亂晃。」花娘朝刑律儉看去,「你們說,他是不是得那個什麼夢遊症呀!」
「你覺得呢?」刑律儉反問。
花娘用力蕩起鞦韆,俏麗的水田衣宛如奼紫嫣紅驟然綻放。她將自己盪到最高點,然後在回落的一瞬看著幾乎被她拋在腳下的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其實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但是我憑什麼說呀?」
鞦韆回落,她猛地伸出兩隻穿著並蒂蓮繡鞋的腳撐住地面,目光坦蕩無比地看向刑律儉。
「你想要什麼?」刑律儉蹙眉看她。
花娘聳了聳肩,抬頭看向搬空炙熱的豔陽:「我十六歲進教坊司,十八歲時成祖遷都,我故意在臉上抹了藥,第二天臉上長滿了紅斑,教坊司的嬤嬤們怕我得了疫病,便沒有將我帶去京都,而是悄悄把握消了籍貫送進飛鴻樓,飛鴻樓知道麼?」
蕭魚蹙眉,但還是點了點頭。花娘笑了下:「我是在飛鴻樓裡認識,再後來他就花銀子將我贖回,那年他都快到35了。」
「前任江城指揮使魯萬軍因為貪汙軍費被流放西南,家中女眷被壓入教坊司,遷都後,魯萬軍唯一的女兒在教坊司中感染疫病而亡。」刑律儉面無表情地看向花娘,「你想給魯家翻案?」
「噗!」花娘發出一陣大笑,「不,不,刑公子你想多了,奴家可不想翻案,魯家貪汙軍費是板上釘釘的事,我為什麼要翻案呢?」
「那你想要什麼?」蕭魚有些看不太懂花娘。
花娘從鞦韆上一躍而起,身姿搖曳地走到宴升面前,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我要他娶我。」
花娘笑著回頭看刑律儉:「娶了我,秘密就是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