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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狗急跳牆中

「朱雀街32號。」

「可我們還並不知道……等等。」文安突然一把抓住夜冥的胳膊,「我想起來了,朱雀街32號是一家綢緞莊。」

「是一家綢緞莊。」夜冥嫌棄地撥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文安看著他急吼吼的背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知道,那是桑家那位二公子的產業,出事那條船上的貨物可不就是這家綢緞莊的嘛!」

夜冥的身影拐出了密室,耳邊終於清靜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月朗星稀的天,快步走出車馬行,並悄無聲息地來到長街塔樓前一處極不顯眼的宅院門前。

許是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破舊的宅門從裡面開啟,一個穿著短打扮的少年從裡面

出來,見到夜冥時微微一怔:「是你?」

夜冥閃身進了院內,不多時,那少年提著一盞紅燈出來,換掉了門前原本掛著的白色氣死風燈。與此同時,長街另一端的一座角樓上同時換上了一盞紅燈,無人知曉,這一夜江城內到底換了多少盞紅燈,亦無人知曉,曾有數道人影悄無聲息地潛入朱雀街32號綢緞莊內。

彼時,長安坊養濟院內。

宴升蹙眉看向半空中不斷盤旋的鴿子,隱約中感到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不久前,整個江城的司密處傳信燈亮了半城,這說明什麼?

「蕭魚找到。」刑律儉朝著半空中的鴿子揚了揚手臂,那鴿子便彷彿認得他一樣挺直身體朝他俯衝下來。

眼看鴿子便要砸到刑律儉的胳膊,斜地裡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將它擒住。

鴿子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看清抓住它的人,張開橙紅的喙對著宴升的虎口狠狠啄去。

宴升悶哼一聲,用食指猛地彈了一下鴿子腦門,小鴿子「吱」地慘叫一聲,晃著翅膀把整個腦袋縮排腔子裡。

刑律儉抬手解下鴿子腳上的竹筒。

如預料一般,實躲在府衙大牢,並且告訴了她一個算不上秘密的秘密。朱雀街32號的綢緞莊果真跟「梟」字旗有關。

夜冥連夜派人趕到朱雀街,可惜人去樓空,除了綢緞莊裡的夥計外,東家離夫人早已行蹤不明。.

夜冥將綢緞莊裡裡外外查了個遍,果然在綢緞莊後宅的寢室裡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密室,密室裡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雖然許多東西已經在主人離開前銷燬,但夜冥還是從一些細節處查到不少蛛絲馬跡。

「‘梟"字旗應該一直被藏在密室裡,夜冥發現了四面牆壁上掛鎖鏈的環扣和一些血跡,除此之外,密室內應該長期有人用藥,通風口處殘留了不少毒藥粉末,那些被調換了身份的‘梟"字旗應該就是在那裡被製成無知無覺的毒人的。」宴升蹙眉看向刑律儉,這才發現他原本略顯蒼白的臉因著酒氣染了幾分薄紅,彷彿一下子多了一絲煙火氣兒。

察覺到宴升視線裡的探究,刑律儉微微嘆息,目光幽幽望向府衙方向,良久才道:「這盤棋對方下了七年,如今似乎是到了收官的時候。」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口供很重要。」刑律儉斂眉,目光不經意落到一直躺在輪椅邊的懶兔子身上,「這個時候,不知西郡王已經到了何處?」

宴升抬手放掉鴿子:「天明之前必能出城。」

「出了城呀!」刑律儉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宴升垂眸看他,「你到底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把所有賭注都壓在蕭魚身上?」

刑律儉沉下臉,轉動輪椅向屋內走。

宴升連忙跟上:「你真的不打算動用司密處的人手?」

「在事情塵埃落定前,司密處明面上絕不能出手。」

「可是……」宴升還想說什麼,刑律儉突然轉回身,從懷中掏出一物丟給他。

宴升一怔,連忙抬手接住,藉著迴廊間的燈光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黃炳倫那份聖旨?它怎麼會在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