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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羅生門2

「在那種情況下,你是如何能睡著的?莫非是中毒了?」呂綠羽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侍女搖頭:「奴家並不知道,奴家早晨的朝食是與旁人一起用的,在房間裡也並沒有食用任何東西。」

「那就是有人在房間裡點了迷香。」呂綠羽說完,竟然真的開始在房間裡四下打量,可惜,房間裡沒有任何點燃香料的痕跡,「那就是有人在外面吹了迷煙進來。」

金陵似乎不耐煩他的胡鬧:「甲木房沒有窗,只有門。」

「所以門上一定有氣孔。」呂綠羽興奮地走到門邊,然而不消片刻,他勾起的唇角便一下子垮了下來,門上的窗紙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他彷彿想要為自己找補一樣,彎下腰仔仔細細地在門縫出檢視,可惜,木製的門縫上沒有任何痕跡。

「會不會有可能,是有別人進了房間?」葛穆爾似笑非笑地說,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房門是上了鎖的。」金陵突然說道。

「所以是密室嘍?」蕭魚蹙眉看向霍卿,「霍卿,霍卿你還好麼?」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看向霍卿,但奇怪的是,過去了這麼久,霍卿仍舊毫無波瀾地坐在地上,一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擋在她身前的溫宿。

「爹爹!爹爹!」

爹爹?

在場的人據是一愣,且不說各字心裡想的什麼,單那一張張晦暗不明的臉便足以使人想象得出霍卿這句話的重量。

蕭魚蹙眉看了眼刑律儉,她心裡是不相信霍卿會變成個傻子的。可是現在這一切擺在面前,她又沒辦法反駁,實在是……

同樣不想相信霍卿變成傻子的人還有很多,但唯獨溫宿表現得最奇怪,他好像並不好奇,也沒有不接受,只是轉過身扶著她從地上起來,用帕子小心翼翼擦掉她臉上的血跡,然後轉過身對其他人道:「霍卿不是兇手。」

葛穆爾冷笑兩聲,第一個開口質問:「可笑了,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憑什麼?憑你的一張小白臉?」

葛穆爾話音一落,四周傳來一陣笑聲,溫宿眉頭微蹙,抬手輕輕拍了拍霍卿死死抓住他手臂的手,波瀾不驚地說:「要想斷定一個人是不是兇手,首先是要驗看屍體的。」

葛穆爾不以為忤,嗤笑道:「這還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被刀刺死的麼?怎麼,你還能看出別的?」

「他當然能看出別的。」蕭魚一下從刑律儉肩頭站直身體,目光直直看向葛穆爾和金陵,「若說這天下誰最會檢驗屍身,那定然非陳提刑莫屬。而他……」蕭魚一指溫宿,眼中帶著鼓勵的光,「是陳提刑最得意的關門弟子。」

溫宿知道她是何意,但臉頰仍舊有些微紅,只得匆忙解下背上的箱子,一邊掩飾尷尬,一邊從裡面拿出各種各樣的刀具一字排開。

葛穆爾自然不知道陳提刑是何人,但在場除了深知溫宿底細的蕭刑,以及霍卿三人外,其餘人皆是面露驚愕地看向溫宿。

「原來公子是陳提刑的弟子,幸會。」金陵笑眯著眼睛看向溫宿,彷彿那張下到陳提刑手中的帖子不是他發出去的一樣。

當然,也許他以為陳提刑已經死了。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溫宿的身份使他有資格在這件房中檢視胡夢琳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