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儉的視線掃視了在場所有人,在林氏兄弟介紹方才所見之後,眾人臉上表情各異,有幾位甚至已經站起身往外走。.
「離夫人是北哨所的細作沒錯,但她不是山鬼。在江城,離夫人統管部分北哨所的細作,直到兩個月前,山鬼聯絡上她,並且策劃了與西郡王聯手,助其謀反的計劃。」
「桑金玉背後之人是她?」蕭魚雖然有些詫異,但細細想來,這個女人能把蕭道學耍
得團團裝,想必藏了一身的本事。
「走私硝石的也是她!」除此之外,蕭魚便也不做他想了。
刑律儉點了點頭。
「那她人呢?你既然從她口中得知這些,那她人呢?」
刑律儉微微蹙眉,昨晚他與離夫人密談,因為蕭魚提前給他吃了溫宿的解毒丸,所以點在房中的迷香對他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是離夫人……
「她死了。」
「死了?」蕭魚不可思議地看向刑律儉,「怎麼死的?」
「中毒。」
房中香爐裡的香不僅是***,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對方不僅想毒死他,還想毒死離夫人,只是對方沒想到他會提前吃下溫宿給的藥。
此時,大廳裡已經亂做一團,不知是誰從何處抓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廝過來,舉劍威逼道:「說,金陵人呢?常春藤林裡的毒瘴是怎麼回事?」
小廝早已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好半天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小人,小人不知。」
「不知?你是四海金閣的人,怎會不知?」桑二爺一下子跳起來,一把揪住小廝的衣襟,「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
「小人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金管事做事從來不會知會我們下人的,而且……」
「而且什麼?」公頃也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滿頭是汗的小廝。
小廝抬手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訥訥道:「金,金管事是半年前才來四海金閣的,小人只知道他格外受夫人和閣主的重用,自從他來到四海金閣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他在管。」
「那他人呢?」桑二爺不死心地又問。
小廝忙搖頭:「小人當真不知。」
「那離夫人呢?」公頃也問,小廝怔愣一瞬,下意識朝刑律儉的方向看去。
「你看他做什麼?」桑二爺順勢朝刑律儉看去。
小廝只狠狠嚥了一口吐沫,目光對上刑律儉沉冷的眼,許久才瑟瑟道:「夫人,夫人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