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到珍寶閣,蕭魚便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原本金碧輝煌,永晝不滅的珍寶閣裡沒有一絲光亮,黑沉沉的彷彿暗夜裡蟄伏的野獸。
「看來柳鶴白和梁思楠也出事了。」
蕭魚呢喃一聲,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朝內院急奔而去。
四海金閣很大,但這兩天來,蕭魚已經悄悄探查了不止三遍,所以很容易便摸到了金不悔的住處。說也奇怪,離夫人雖然是金不悔的夫人,兩人卻不在同一院落居住,甚至一個居南,一個居北,完全沒有夫妻倆的樣子,反而更像是……
主僕!
兩個字一下子蹦出腦海,把蕭魚心中所有的不和諧全部解釋請了。
離夫人才是四海金閣真正的幕後人,她想幹什麼?難道
真的只是單單想要殺這些人?
還沒進院子,原本靜謐的院子裡突然喧囂起來,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閃電般從月亮門外竄出來,與迎面走來的蕭魚撞了個正著。
蕭魚忙抽出腰間匕首:「葛穆爾?」
此時的葛穆爾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蠟紙,本就擁擠在臉上此時猙獰著:「是你。」
蕭魚一邊戒備地抬起右手對著他的心口,一邊上下打量他身上斑駁的血跡,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殺人了?」
這時,月亮門內一下子衝出十幾個侍衛將葛穆爾團團圍住,蕭魚這才知道,一刻鐘前,金不悔死了,兇手是格姆和葛穆爾。
這十幾個侍衛都是好手,饒是南絨人天生驍勇善戰,在他們面前也絲毫沒有逃脫的可能。
「我沒殺人。」葛穆爾並沒有看向將他壓在地上的侍衛,而是目光別有深意地看向蕭魚。
蕭魚慢悠悠收好匕首,揚眉看向侍衛,「不知道金閣主是如何死的?」
高個子是侍衛臉色不太好看,陰沉著臉看向她:「此事與蕭院首無關,請不要多問。」
蕭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垂眸看了一眼葛穆爾,故作輕鬆道:「既然與我無關,那我就走了。」
高個子侍衛沒有攔她,一直目送她走到石子路盡頭,原本趴在地上的葛穆爾突然用南絨話朝蕭魚喊了一句:「雅閣多,摩西多羅,庫莫你吶,艾爾格布奇利古。」
「老實點,說什麼呢?」侍衛抬腿踢了他一腳,看向蕭魚的眼神不由得幽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