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ktv後他立馬衝向了廁所“噦——”的一口將不久之前才吃下去的飯菜連湯帶水的全都吐了出來。
感到食道里的食物都噦出來了,那股不適的感覺消失了後他看著洗手池上鏡子裡自己的臉,已經是變得鐵青,雙眼佈滿了紅血絲,一副被抽乾了精氣的模樣。
他用水洗了把臉後自嘲地笑了笑,整理了下衣服後便從廁所走了出去。他推開包間的門時正當仇翔抓著話筒跟班花林木英合唱了一首情歌。沙發上幾個男生叫了一箱的酒,想著場上有幾個女生便叫了幾盤水果拼盤跟奶油味的爆米花,哪想到那幾個女孩子吹起瓶來比他們男的還厲害,倒是這幾個男的,有幾個有了物件的不敢喝酒,跑去捻起了牙籤來戳水果品牌裡的水果吃。
他剛吐過東西,胃裡空蕩蕩的又餓了,也想伸手去拿幾顆爆米花來,卻被剛從唱臺上唱完歌下來的仇翔攔住了,他往他手裡塞了一瓶剛開封的酒,醉意醺醺地道:“你一個大男人,吃那玩意兒做什麼?那是給幾個妹子準備的,咱們男人!就得喝這個!”
他接過那瓶酒來看著仇翔道:“你肚子裡賣的什麼藥?”
仇翔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我想跟英子表白,你也得給我喝!給我雄起!給兄弟我壯壯膽!”
他看了看手裡的酒瓶,又看了看另一邊挑著曲目的林木英,兩個有物件沒喝酒的已經藉著女朋友的藉口離開了包間。
明白了,這小子口口聲聲說的“出洋相就公開處刑”,結果最怕出洋相的還是他自己。
他搖了搖頭嘆道:“唉,左右我今天是躲不過喝酒了,既然你要表白,那這瓶我就幹了!”“好兄弟!事兒要是成了給你包個大紅包!”
他看著手中滿滿一瓶的酒,皺了皺眉,瓶口對著嘴灌了下去。仇翔見他已經上臉了後,連忙轉過身去走出包間,包了一大束玫瑰花慢慢走了進來。
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大多喝倒了迷迷糊糊地說著醉話。
他原想著看仇翔這小子是怎麼跟班花表的白,沒曾想這ktv的酒後勁這麼大,他一動腦袋就跟被幾個肌肉大漢重拳錘了一樣,眼皮也好像有千斤重,迷糊中看到仇翔好像捧著一團紅得出血的東西走了進來。
還沒等他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視野中央卻出現一簇火來,幽幽地燃燒著。隱約可見那簇火下的燭芯,他伸手去,那隻燃燒著的白蠟燭便被他抓到了手中,這隻蠟燭,好像跟他燈飾店抽屜裡的那幾只蠟燭沒什麼不同,這就是,能延長人十年壽命的蠟燭?
八百萬,八百萬可以還清他家所有的欠款,可以讓他爸去大城市接受更好的治療,還可以擴一擴店面,然後請幾個員工來看店,就不用他一個人苦哈哈地守在店裡了。
明明他手上的白蠟燭跟抽屜裡那些蠟燭沒什麼不同,他卻堅信他這手中的蠟燭就是那個出價八百萬的人要的能延長人十年壽命的蠟燭。
他的手顫抖起來,連帶著蠟燭的燭火也抖動起來。他朝著自己的褲兜摸去,想要把手機摸出來給那個人打電話去,一手探去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空蕩蕩的,他朝著自己下身看去,哪有什麼褲兜,一片漆黑之中他好像被懶腰砍斷了一般。
“啊!”
他猛地驚醒了過來,朝著自己的下半身看去,看到自己的下半身還完好地在自己身上,他這才舒了一口氣。
閉眼歇了會兒後他重新掀開了眼皮來,發現自己躺在了自己訂的酒店的房間裡。
他拿起手機來,手機螢幕上出現了很多條仇翔發來的簡訊。簡訊裡有提到是他打電話叫那幾個沒喝酒的出了包間的同學把他送到酒店裡的。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窗外一片冷寂抓了抓頭髮。一個黑影從窗外閃過,他被嚇得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嘶——”
疼得他呲牙咧嘴的,這下是徹底清醒了,這不是在做夢,那個黑影,那個被盯著的感覺,就是它!居然跟著他一路跟來了這裡!
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他連忙將自己的東西塞進了行李箱裡,提著行李箱拿著房卡準備下樓退房時,看著空蕩蕩的前臺跟緊鎖的大門,他咬了咬牙,又回到了房間裡。他將門窗關的緊緊的,獨自坐在床邊,渾身顫抖了起來。是,是真的,他碰到了小說裡的靈異情節。但是靈異小說也沒有告訴他怎麼應對這些東西啊!
主角自有貴人相助,萬一他是那個故事開頭的被害人呢?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他顫抖著伸出手去把手機拿了過來,嗯,是那個打了他電話十幾遍的那個陌生號碼。
他撥出一口氣壓了壓心底的恐懼,接通了電話。
“喂?趙先生?”
聽電話裡這聲音,倒像是個身體挺康健的中年人。
“嗯,什麼事?”
他嘗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抖。
“趙先生,這麼晚了還不睡,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咚!咚!咚!窗戶傳來了什麼東西撞過來的聲音,他猛地轉過身去,看過去時那窗外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卻一直傳來咚咚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