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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打賭

“放那兒做什麼?”

聶風止連忙向著客房走去,看著昏暗的房間裡,趙茗平躺在床上,而聶倚秋說的燭臺就放在床邊,幽幽地發著光。他走進客房,拿起燭臺來,看著裡面的燭火,朝著跟上來的師兄妹二人道:“帶上那幅畫,去書房!”

當他拿著燭臺走出客房時,燭臺裡的燭火“呲”地一下冒著火星熄滅了。

他帶著燭臺領著二人走入了書房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穿著古裝的人的畫像,畫像掛在正面,他將燭臺放在了桌子上,從一旁書架中抽出了一本皺巴巴的書來。

“師父,有一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聶倚秋看著聶風止不停地翻著書,忍不住出口道。

“什麼問題,問。”聶風止並未停止手中的動作,聲音冷了下來。

聶倚秋便直接出口問道:“師父,我看您調查趙家很久了,為什麼要調查這個跟我們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趙家呢?”

聶風止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頭來看向他,如果還要這兩個徒弟出力的話,這個事就不能瞞著他們,可是,這要從何解釋起呢?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到了畫像旁邊,聶倚秋拉著聶雙跟了上去,只見他們的師父向著畫像燒了三炷香,轉過頭來看著他們道:“你們可還記得,這畫像上所畫的是何人嗎?”

聶雙打了個呵欠,聶倚秋皺著眉回答道:“師父您把我們領進門時就跟我們說過,這是我們聶家術法的祖師爺,聶遠孚。”

聶風止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學的這些術法雖然在幾百年裡革新了許多回,追根溯源都是祖師爺創造的術法。祖師爺他法術造詣很高,留給我們這些後人的法寶也都很有用,但這些年,我在研究祖師爺留下來的這些心得時,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聶雙聞言轉過頭來,一收之前懶散的姿態,她緊緊盯著聶風止的眼睛問道:“師父,你找出缺了什麼了嗎?”

聶風止嘆著氣搖了搖頭,道:“我對比了現在江湖上其他流派的術法,還翻出了歷代祖師改進術法的心得,我們聶家是分出了很多支派,但我們這一支是主派,按理來說我們手裡拿到的修煉的本門內的書籍是最全的,得到的術法是最正宗的,但我發現,在祖師爺流傳下來的手稿當中,有些看似很簡單的術法,明明歷代的祖師也從未更改迭代過,雖然每一代教給弟子的教材都會精簡有所取捨,想要知道最全的就得結合著這幾大本手稿一起看。偏偏現在想要按照祖師爺的法子使出來卻是再也不能了。”

聶雙歪了歪頭,皺眉道:“你說的是那本不讓我碰的那本手稿麼?”

聶倚秋沉思了一會兒後問道:“所以師父是找到能重新讓我們使用起那些術法的方法了麼?”

聶風止點了點頭,看著祖師爺的畫像嘆道:“還好有幾位師叔尚且還在世,我與他們溝透過,整合了些資訊後,發現了一些線索。”

聶雙挑了挑眉:“哦?師父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聶風止笑了笑,說道:“祖師爺晚年時為使這些術法能夠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常常獨自出門去降妖除魔,我們書上所記的便是祖師爺聶遠孚死於一妖物之手,而那傳聞中殺死祖師爺的妖物,最後就消失在趙令的家中。”

聶雙恍然大悟:“所以您懷疑是那妖精篡改了祖師爺聶遠孚的手稿,好讓我們這些後人無法降服它?”

聶風止讚賞地看著聶雙:“不愧是雙兒!”

聶倚秋在一旁看著師父摸了摸雙兒的頭, 他後退了一步,低頭看著地磚間銜接的縫。

聶風止悵然道:“我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完成得很好,不僅帶回了趙令隨葬的東西,還帶回了趙令的後人,只是這還沒來得及細談,趙茗就昏過去了,其中原因還尚不知曉,有些麻煩。不過我們可以從你們帶回的這兩樣東西查起,那妖精殺了我們祖師爺還篡改了我們聶家的術法自此銷聲匿跡,讓它逍遙自在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將它捉拿歸案了!”

聶雙轉過頭去看了看書桌上的一摞手稿,舔了舔嘴唇,向聶風止道:“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交給我的術法我也都已經爐火純青了,那些祖師爺的手稿,我能看看麼?”

聶風止嘴角的笑意不減,他搖頭晃腦地看著面前這個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娃娃道:“你前些日子才剛滿十七歲,入我聶家術門也才剛剛九年,我今年五十有四,尚且不敢說‘爐火純青’四個字,你就已經敢這麼說了?雙兒,自大是學不到東西的。”

聶雙眨了眨眼道:“那您敢不敢跟我打個賭?要是我賭贏了,您就把那些手稿給我看。”

聶風止愣了愣,問道:“若是你賭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