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看著她一副走不動路的樣子,便皺著眉問道:“你沒事吧?”
聶雙搖了搖頭,從衣服的包裡掏出一張紙以及一個小小的打火機來,將紙點燃了,紙便“嗖——”地一下飛出了洞口,倒是將跪在洞口往裡瞧的聶倚秋嚇了一跳。
趙茗愣了愣,看著懸在半空的繩子被聶倚秋收了上去,先是將腳邊的燈拿了起來,而後向著聶雙道:“誒,剛剛也是你施的術法?”
聶雙將雙肩包背了起來,整個人卻弓了起來,等到聶倚秋藉著洞壁輕鬆地跳下來了後,她便向拿著燈傻站著的趙茗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就只有你手上有燈,快帶路啊!”
趙茗愣了愣,連忙舉著燈照了照周圍,疑惑地問道:“你那包里居然沒帶手電筒?”
狹窄的空間裡洞壁凹凸不平,越往前能容納下人的空間越小,若是尋常的大墓進出口是不會小成這樣的,這個洞有可能是之前的盜墓賊挖的洞。
聶雙愣了愣:“我身上就只帶了些作法用的法器,我還以為你們帶了呢!”說著便看向了聶倚秋。
聶倚秋撓了撓頭道:“啊!我好像把手電筒忘在洞口了!”
趙茗跟聶雙二人聽了後,臉上皆露出了十分複雜的神情。趙茗在最前面探著路,三人趴在盜洞裡小心翼翼地前行著。
這麼潮溼的盜洞這麼多年也沒倒塌,也算得上是奇蹟之一了。
地下的溫度比地上要冰很多,尤其是在這麼潮溼的洞裡,地下的水都滴到了他們的頭上,冷得他們一顫一顫的。
幾人爬一段歇一段,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前面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趙茗已經快沒力氣再爬了,他抓著燈盞的手鬆了又松,艱難地向他身後的兩人道:“我感覺我要被悶死在這裡了!”
聶雙白了他一眼:“你別說話了,留著力氣爬吧,再怎麼說這也是個通風的地方,你再爬一段就好了。”
說著她用力地推了趙茗一把,趙茗倒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的頭一下被推出了洞口,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了。他將燈放在了外面,用力地將自己下半身從窄小的洞裡拔了出來後,躺在洞口邊重重地喘著粗氣。
聶雙跟聶倚秋也跟著爬了出來,雖然能感覺到空間大了很多,但他們依舊是除了趙茗的燈所在的地方外,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聶雙伸出手去拉趙茗的手臂,催著他拿燈站起來道:“你快起來,早點辦完早點收工,出去後你天天休息都沒人管你,現在正是重要的時候,這裡有沒有危險還不知道呢你就鬆懈了?”
趙茗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帶著兩人他們摸著堅硬的牆壁小心翼翼地在這裡走著。
燈光可見之處,到處都蒙上了厚厚的土灰,他們的腳步聲在這裡迴盪著,這裡除了他們的腳印,還能看見其他腳印,不過那些腳印已經變得十分淺了。走著走著,趙茗停下了腳步,沒有趙茗手裡的燈光他們也走不出多遠,聶雙便問道:“怎麼了?看到什麼東西了?”
趙茗轉過身來看著她問道:“你們是修煉的對吧?”
聶倚秋點了點頭:“是的!趙老闆怎麼了?”
趙茗歪著頭,皺緊了眉頭疑惑地看著他們二人:“你們說這個聶朱是個妖精對吧?那為什麼不把東西拿出來,把她叫出來呢?”
聶雙愣了愣:“可是我們並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古墓裡的什麼地方啊?”
趙茗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還要怎麼麻煩啊!”
他轉過身去小聲吐槽道:“你們挖我祖宗的墓的時候可比現在快多了!”
聶倚秋聽見了,倒也不好意思說什麼“趙令的墓跟這個古墓的情況不一樣”的話來了,也只得跟在他後面走著。
不過還好燈光能讓他們看見牆壁上是什麼樣兒的,他指著牆壁上的東西向二人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聶雙仰了仰頭,笑了笑:“呀!是燈臺!”
趙茗聞言激動了起來:“你不是有打火機嗎?還有那個會飛的紙!快點起來,這樣就能看清楚這裡是什麼樣子了,也就不用在摸著黑走了!”
聶雙從兜裡摸出一張白紙跟打火機來,那張紙被火點燃後便飄到了上空去,點燃了燈臺裡面的燈,整個空間一下亮了很多。
這個墓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倒是這麼個墓室,卻空曠得出奇。看著地上那一道道被拖著拽著碾著出來的痕跡,趙茗心裡大概也明白了這是值錢的物件都被人拖走了。
墓室的正中央擺著一副棺材,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棺木上繪有精緻的圖畫。聶倚秋辨認出來了這些畫分別是畫的八卦圖以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影象。
四隻神獸彷彿是活的一般,趙茗站在棺材面前能明顯地感覺到這棺木上面的四隻神獸在緊緊地盯著他們。再往前去,繞過棺木,趙茗舉著燈觀察著這沒有燈照亮的這邊都有著什麼。他走到了牆邊,聶雙也跟了上來,他們發現了這面牆里居然有一個神龕,神龕邊有一盞一人高的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