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進城的時候遇見小花了。”
“她說去縣城照顧花眠的夫子。”
“我順嘴問了一句,今日修房子的人是夫子身邊伺候的人。”
陳大爺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為人奴僕,地位定然是不怎麼樣的。
“呀,竟然還有這茬?”
陳大娘喝了口熱水,瞬間覺得心裡暖和了不少。
“誰說不是呢。”
“我今日見了,那小廝長得不錯。”
陳大爺又點了一鍋旱菸,嗒吧嗒的抽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
陳大娘偏著頭看向陳大爺。
她似乎已經猜到這家老頭子是個什麼意思。
“你去給他說個親?”
陳大爺並不是臨時起意。
在縣城陳安遠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這個念頭了。
“行得通嗎?”
陳大娘嘗試性的詢問。
雖說人家只是個小廝,但好歹也是見過世面。
更不用說常年跟在夫子身邊。
那想必也是有點兒文化的,將來說不定還能出人頭地呢。
“咋的不行?”
“咱村頭的小煙不是二十多了都沒說親嗎,我尋思著把她說給那小廝咋樣。”
陳大爺這句話已經用了陳述的語氣。
他早早地就有了打算了。
“也行。”
陳大娘贊同的點了點頭。
村子中的姑娘二十歲還未嫁人那都是少有的。
更何況小煙今年已經二十二了。
當初也不是沒有去她家提親的,只是恰好趕上她三年重孝這才耽誤了。
現在沒成想嫁不出去了。
老兩口一合計,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