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沒個鼠樣子。”
褚玄川被打攪了興致,可不會像前幾次那樣縱著吱吱。
他抬手捏住了吱吱的尾巴,然後將鼠給提了起來。
吱吱倒吊在半空中生無可戀。
呵,人類!
他早就已經看清楚了世界的本質。
既然掙扎毫無用處,那他就選擇妥協。
褚玄川挑了挑眉,將手中的吱吱放在了書桌下面。
不是他大發慈悲,而是正主已經到了。
“夫子!”
花捲趕路趕得快,九月的天氣額頭上卻滲出了薄薄的汗。
“說。”
褚玄川今日穿了繡著香妃竹的白色長袍,領口與袖子用了墨色收邊,舉手投足間都有種不沾染塵世元俗的公子氣。
他恢復了往日的高冷,只緩緩坐下拿起毛筆低頭寫著什麼。
是他以往一貫的招數。
桌子下的吱吱翻了個大白眼,明明方才閒的都要發黴了。
“種藥材的人怎麼樣了?”
“我鋪子已經佈置好, 萬事俱備只差夫子,您這股東風了。”
花捲看著褚玄川很忙的樣子,轉頭一屁股坐在了圓桌旁的高腳黑凳上。
可累死他了。
奈何花捲人長得瘦小,一雙短腿在空中靠,我節奏的晃動著。
褚玄川縱使是低著頭,也感覺自己被擾的眼花繚亂的。
“人自然少不了你的。”
褚玄川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圓桌旁,同花捲並排坐下。
“周澄平要出獄了。”
褚玄川徐徐的斟了杯茶推到了花捲面前,茶香四溢霧氣氤氳。
“什麼?”
花捲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是沒反應過來周澄平要出獄了 ,而是一時沒想起來誰是周澄平。
“哦,是他呀!”
還未等褚玄川開口解釋,花捲突然又想了起來。
那不是周老婆子的兒子嗎?
當初還想方設法的接近花眠想害他。
這麼快就要放出來了?